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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僧並未落任何東西,貧僧只不過想和施主做一筆交易。」
聞言,靠著床頭,大半邊臉掩於黑暗中的青芒倒是來了幾分興趣:「哦,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交易,我又能有什麼好處。」
他可不相信像他這種無父無母的街頭小混混能有多大出息,對方又能從他的身上撈到什麼。
「我要你此生都聽命於貧僧一人,而貧僧會給予施主現如今想要的一切。」他堅信眼前人是塊璞玉,只是尚缺了雕琢。
隨著天亮來臨,突然打了個噴嚏的曲棠下意識地伸手往枕邊摸去,不料摸到了一塊溫熱的面板,立刻嚇得她哆嗦地睜開了眼。
入目所及之處是放下的天藍色纏枝帷幔,空氣中流轉的是令人心安的檀木香。
只是一眼她便分辨出這裡不是她的房間,至於睡在旁邊的人是誰,答案也很快呼之欲出。
不知何時睜開眼的蘇扶卮帶著苦惱地揉了揉眉心:「昨晚上公主回來後便一直纏著貧僧不放,蘭姑姑想要接過你時,誰知道公主一離開貧僧,便哭鬧了起來。」
說到昨夜之事,他顯然也很苦惱。
可曲棠對他說的那些事為何沒有一點印象?
「無垢,我給你燒了點熱水給你洗臉,你現在起床了嗎?」杏於端著熱水走過普陀子屏風的時候,不料正好同剛將蘇扶卮踢下床的曲棠四目相對。
只是一眼便震得她將手中木盆打翻在地,冒著裊裊熱氣的水流淌滿室,瞳孔瞪大,嗓音拔高得幾乎到了尖利刺耳的地步。
「公主!你怎麼在無垢師父的床上醒來!」
第二十三章 白月光
曲棠去上課的時候,杏於仍是沒有離開房間。
指甲抓得掌心瘀紫,強壓著怒意擠出一抹略顯僵硬的笑意:「無垢,公主昨晚上怎麼會睡在你的房間裡?」
「你昨晚上和公主出去玩,玩得開心嗎。」她明知道曲棠仍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七歲稚兒,可她的心裡總會沒由來的不安,乃至憤怒。
「杏於姑娘不覺得這些話,逾越了嗎。」被質問中的蘇扶卮卻不想理會她的無理取鬧,何況他做什麼,又為何同一個丫鬟解釋,更準確來說只是一枚棋子。
愚蠢,可笑。
一間專門空出來,給曲棠做課堂的僧房中。
留著山羊須的夫子看著收上來的課業,便氣得連連搖頭,就差沒有一口老氣哽在喉嚨。
坐在凳子上,咬著筆桿的曲棠看著夫子一會兒搖頭,一會兒皺眉的動作,還有那隨著他一動兩翹的鬍子,便心癢癢地想要過去揪。
還未等她有所行動時,夫子在留下課堂作業後便離開了。
隨著夫子一離開,本就坐得歪歪斜斜的曲棠頓時像一灘沒有骨頭支撐的軟泥趴在桌上。
一同上課的蘇繁星猶豫了許久,才鼓足了勇氣來到她面前,搓著指腹,坎坷不安地說:「公主,你是不是不喜歡阿寶了。」
「沒有啊,我最喜歡的就是大白和阿寶了,又怎麼會不喜歡阿寶。」她的瞌睡蟲也因著這一句,瞬間煙消雲散。
「那公主昨晚上為什麼不帶阿寶一起出去,還……還不告訴阿寶公主去了哪裡。」他因為糾結這個,導致翻來覆去一夜都睡不著,就連第二天眼下都染上一抹青黑。
聽他提起,曲棠略有幾分心虛地將腦袋往肘彎裡埋了埋,「這一次是有原因的,下次,我下次肯定不會忘記你的,好不好。」
「真…真的嗎?」為何他仍是覺得不怎麼相信。
吸了吸小鼻尖的曲棠見他不喜,便拉住他的袖口,奶聲奶氣的加了句: 「本公主說過的話,自然是一言九個,四美包子。」
張了張嘴的蘇繁星想要糾正她,說是「一言九鼎,駟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