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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睜開眼,怪不得那麼穩當,原來她倒在了蘭登的懷裡。
周圍的起鬨聲更熱更燥,帶頭的當然是丹尼斯和克雷格,兩人看熱鬧不嫌事大,特別是這種早已被他們拆穿的戲碼。
林舒啞著嗓子:&ldo;抱歉。&rdo;
就在她道歉的時候,不知道誰說了一句,怎麼這麼迫不及待投懷送抱?
她滿腹委屈正想解釋,卻被蘭登推開,整個人十分狼狽地往前踉蹌了幾下才站穩。
蘭登的語氣又是嫌棄又是不屑:&ldo;你還要躺多久?&rdo;
她不是想躺多久,而是醉得頭昏眼花四肢都在發軟。
林舒滿嘴刺激的酒精殘味,強忍著想吐的衝動,紅著眼看著男人,&ldo;我真的很抱歉,剛剛是個意外……&rdo;
&ldo;意外?&rdo;
蘭登起身,居高臨下地用一副戲謔表情看著她:&ldo;你的戲還要演多久?&rdo;
&ldo;什麼?&rdo;
&ldo;我說,你這無聊的戲,到底還要演多久?&rdo;
他受夠了這姐弟倆,說要喝酒的是他們,但演得像被欺負的可憐蟲的傢伙,也是他們。
&ldo;同樣的把戲再用一次,只會讓人覺得可笑而無聊,你們沒有其他創意嗎?&rdo;
她沒有對他演戲。
真的沒有。
一晚的緊張、委屈、壓力統統在這瞬間積壓到頂點。
林舒氣紅了眼,端起酒杯,直接朝著蘭登的臉潑了上去。
蘭登抹掉臉上的酒,朝著林舒怒吼道:&ldo;你瘋了嗎?!&rdo;
就在旁邊的安迪眼疾手快拉住要發火的蘭登:&ldo;算了,蘭登,別因為這兩個無聊的人影響派對,讓他們趕緊滾蛋吧。&rdo;
因為潑酒的事,派對的氣氛在一瞬間降到冰點,所有人都嚇壞了,畢竟敢惹怒蘭登還潑酒的人,這個女生真是頭一個。
丹尼斯和克雷格也上前來安撫發怒的男人。
蘭登終於坐回沙發,英挺的眉還緊緊擰著,不耐煩地朝著林舒吼道:&ldo;趕快給我滾出去。&rdo;
林舒抹掉眼淚踢了踢裝死的金源,男生緩緩睜開眼睛,不是裝死,是真的醉了。
&ldo;起來,人家讓我們滾了。&rdo;
金源撐著地板爬起來,腿是軟的,花了好半天才站好,問林舒:&ldo;真的可以走了嗎?&rdo;
回答他的是伸向他,抓住他手腕的林舒溫暖的手掌。
不敢回頭,身後彷彿有追捕的猛獸,林舒拉著金源一直往前走,腳步從沒停過,直到走出別墅,她才丟開金源的手,蹲在地上乾嘔起來。
下午回公寓就開始忙著解密,一入迷就忘了吃晚飯,接著就來收拾金源的爛攤子。
金源聽見蘭登的背景覺得可怕,但是就算天真的塌下來,他還有金家給他撐腰,有多大用處不說,至少他有。
而她什麼都沒有,跟著媽媽到了金家,反而原本她和媽媽兩個人相依為命,小小的,雖然辛苦但的家也沒了。
她很長一段時間的夢想是快點長大,這樣她可以早點賺錢讓媽媽過上幸福生活,後來夢想也是快點長大,這樣她就可以早點獨立,擺脫&l;拖油瓶&r;這個難聽的稱號。
所以,她安靜低調,不吵不鬧,從不惹事,努力到拼命的程度,只求順利過完四年大學,成為記者實現夢想。
天知道她鼓足勇氣面對蘭登的時候,其實四肢已經麻木到不能動作。
如果不麻木,就會因為膽怯和緊張而一直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