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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幫他,何必管什麼男啊女啊的?”
“你……”趙懸弓被呼延蘭說得啞口無言,一臉通紅──雖然不想承認,可是自己確實在不知不覺間被冒頓吸引……這個草原的男兒、匈奴的王子,有種莫名的氣質讓人心動不已……
可是自己,畢竟只是個替身,“呼延月”的替身……
“說了你也不懂!”趙懸弓對著呼延蘭恨聲道:“我,和你是不同的……總有一天,我會離開他……”
閼氏 十三
話音剛落,帳房的門簾便被掀了起來,趙懸弓與呼延蘭齊齊回首,看到冒頓正躬身進入。
怎麼回事?還沒天黑他就進帳房?
趙懸弓見冒頓一臉凝重,心下一沈,知道肯定有事發生,呼延蘭卻不懂察言觀色,親熱地偎過去,道:“殿下,你回來啦?剛剛我們還在說你……”
“出去。”冒頓冷冷地命道,呼延蘭愣了一下,問:“殿下,你怎麼了?”
“沒聽到我說話麼?”他的聲音更沈,教人不由地心頭髮怵。呼延蘭嘴巴一癟,鑽出帳房,趙懸弓見狀,也要跟著出去,卻被冒頓一把抓住手腕。
“你留下。”他的命令不容置喙,趙懸弓站住不動,心卻跳得比剛才更厲害了。
帳房裡很安靜,靜得彷彿連呼吸聲都聽得到。
冒頓把他抓得很牢,很用力,很疼,可是他卻一點都不想掙脫……
過了一會兒,腕上的鈴鐺一陣輕響,是冒頓的手握得更緊了。
“你剛才說……要離開?”冒頓這麼問,責難的口氣,教趙懸弓的心絃跟著繃緊。
“我……”才說了一個字,趙懸弓忽然頓住了,因為他抬起頭看到冒頓的臉上的表情:難掩的怒火騰騰,猙獰可怖……認識冒頓這麼久,他還從來沒有見他這麼生氣過。
“我不許你走!”男人霸道地說,趙懸弓一陣失神,很快又清醒過來。
“殿下,我並沒有離開王庭的意思……”
“那你什麼意思?!”
“我只是……”只是知道你把我當成替身;知道遲早有一天,你不再需要我。
趙懸弓這麼想,並沒有說出口,他靜靜地低下眼睫,不去看冒頓,可是對方卻屈指抬起他的下巴,迫使他和自己對視。
“對我發誓!”冒頓命道:“你會永遠留在草原,留在我身邊!”
應該說這句誓言的人,已經不在了,所以才要自己這麼一個不相干的人來代替麼?
趙懸弓嘆了一口氣,道:“殿下,鈴鐺沒有解開,我是不可能逃走的。”
“發誓!”冒頓不聽他說,還是這般堅持。趙懸弓只好無奈地舉起一隻手:
“我向太陽神和月神的名義起誓(日月神是匈奴人最尊崇的神明),效忠攣鞮氏王子冒頓,相隨左右,至死不離,如違此誓,穿心而死!”
言畢,又是一陣鈴響,趙懸弓被冒頓拉著,促不及防跌進那寬闊的懷裡──伴著一股強烈的雄性氣息,和那扎人的鬍鬚……這是一個十分粗魯的親吻。
“嗚……”趙懸弓嗚咽了一聲,表示抗議,可呼吸還是遭無情掠奪,他忽然想起去到校場之前的那段曖昧,難道冒頓是想……
“鈴鈴……鈴鈴”
鈴聲再度響起來的時候,趙懸弓正越過冒頓的肩膀望向穹廬頂上的一小方天空──
那裡是湛藍的,藍得刺痛趙懸弓的眼。所以只看了一下,他又重新把眼睛閉了起來。
風吹。草動。鷹嘯。馬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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