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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多不好的噩夢。
那個地方,是林松這麼多年想都不想回憶的地方。
就算午夜夢回,也是滿心不願。
那個孩子,難道不也是一樣嗎。
【母親的亡命之地,回去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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療養院是個神奇的地方,它集結了很多不被外界接受的人,有垂暮的老人、不能行動自理的患者、還有被認為精神不正常的人們…
最後一種大概是最為奇妙的吧,明明有手有腳,卻要被禁錮在這片溫室之中。
明明只是和他們不一樣而已,為什麼要被關起來?
這麼問題一直困擾著紀澤整個童年,看著時而清醒時而迷惘的母親,小紀澤從來就沒討厭過她。
雖然大家會用母親不正常來嘲笑他,但他從來沒有怨恨過,只是奇怪、不甘、無力、傷心。
母親是個典型的大家閨秀,他說的是她清醒的時候,清醒時的母親會溫柔的抱著他,輕拍的哄他睡覺,然後在她以為紀澤睡了的時候偷偷哭泣。
迷惘時的母親紀澤也不討厭,雖然她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會瘋狂掙扎逃離,會控制不住自己,但在小紀澤眼裡,就是因為母親和別的大多人不一樣,他們才要自私的禁錮她。
他想給母親自由,就算沒有現在衣食無憂的生活,沒有人人羨慕的貴族學校,沒有擁有眾多物質財富的父親,小紀澤還是想讓母親離開這個囚牢之地。
那時的他還不懂人世間的生存之苦,只是不想看媽媽難過,不想看醫生一次次冰冷的針頭推入女人體內。
就算父親明知道會生氣,明知道除了他沒人願意女人出來,他還是那麼做了。
那天,年幼的紀澤幫女人解開了綁住她身體的束縛帶後,迎接他的不是母親欣喜的懷抱,而是冰冷的硬物敲擊。
當醫生護士好不容易制住逃離的女人後,才發現昏倒在地滿頭是血的小紀澤。
這位好歹也是紀家唯一的獨苗,醫生護士們自然是嚇壞了,以至於之後就算女人清醒了好幾次,都沒有見到自己的兒子。
還是在小紀澤的再三要求保證之下,他才能終於重新踏入母親的房間。
那天的場景他現在還記得。
開門走進屋內時,視窗處站著的女人全身溢滿陽光,長長的白色居家服直到腳踝處,露出她那白皙瘦弱的骨節。
轉身看到自己兒子進來時,女人臉上滿是欣喜,剛想向他走來,目光卻落在孩子頭上的紗布。
頓住向他走來的腳步,臉上是紀澤從沒見過的驚慌,她就那樣站在原地,站在紀澤這麼多年無數次的夢中。
明明那麼想抱住她的寶貝,卻徑直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不敢越雷池半步。
作者有話要說:
唉,寫著寫著自己都難過了…在這個甜文當道的時代…資料艱難啊
第49章 第四十七章
黑暗中的空氣裡滿是腐朽的氣味,這是個被人遺棄了很久的地方,記憶中的療養院在歲月的流逝中已經完全變了個模樣。
沒人知道,這個地方曾經對紀澤來說是比紀家大宅更像家的地方,可惜,就連這唯一的溫暖也被毀了。
紀是在紀澤小學時候衍生出的人格,和沒有紀澤原本記憶的澤不同,他有著紀澤全部的記憶,甚至沒有出現掌控主權的時候也可以看到本體一切正在發生的事。
他就像一個存在與紀澤身體內部的警報機制,複雜吸收主人格無法承受的黑暗情緒,陳佳曾經說過,紀澤最為可貴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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