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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那手就要伸進她衣裳裡。
六娘避開,將荷包收起來,遞給金釵收好,「明日就拿這個做頭箍,戴在頭上,氣她們一氣。」
金釵笑道,「今日已經氣過一回了,還嫌不夠。」
她囉裡囉嗦的把荷包收走,將臥室的門帶上,自去外面的小床睡覺了。
劉象把自己的脫得一件都不曾剩下,光溜溜要蹭進六孃的被窩裡,「我的被子太冷了,還是你這裡舒服。——今日我在外書房狠狠洗了兩遍,一點都不髒了!不信你搓搓看,一點兒泥都沒有!」
這話把葉玉杏聽得差點又給他踢下床。
於是劉象開開心心一晚上。
然而接著就得要吃齋唸佛七八天。
劉象自詡做生意一向都不做虧本買賣,直接在六娘這裡玩耍了八天,才去前院書房裡吃齋穿素。
第9章 五(下) 六娘你也知些好歹……
終於送走了這貨,葉玉杏心中暗罵,這廝要再敢留她屋裡一天,她肯定要翻臉。
七娘小半個月沒有開葷,一找到機會,立刻就求著大娘子要搬過來六娘這邊。
她先是大大方方來六娘院子坐了一會兒,與六娘說好了搬來住的兩個屋子,假意與六娘和好如初,兩個姐妹還一處吃了飯喝了酒。
這個院子座西朝東,大門在南邊牆下開著,葉玉杏住在中間打通的兩間屋子,另外許多閒置的家當,還有三個丫鬟都擠著住在北邊那兩間,把南邊兩間讓給了七娘。
七娘看著吃了虧,實則自有心計。
待到搬家時,她佔了最南邊兩間房後,瞅著機會與劉象說不方便,於是劉象聽她的,白日裡院子的女人都打發去了越氏的正院,他叫人在這院子中間起了一道高牆,將北 三間與南兩間隔開了。
這道牆西邊挨著屋子,東邊留一個月亮門,方便住在北三間的人出入。
這就相當於將葉玉杏主僕幾人困在了北邊,出入都要落在七娘眼裡,——否則六娘就要走北邊角門,那可是下人才走的地方。
葉玉杏氣得在越氏跟前哭訴,「我當她是好姐妹,她偷偷摸摸在人背後給我插刀子!大娘子你替我做主!我自嫁到咱們家,還沒吃過這樣的大虧!」
常不開口的二孃這時忽然說,「六娘你也知些好歹,你佔了三間房,她才兩間,你就讓她一下又如何。」
四娘把臉別開,在越氏看不見的地方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葉玉杏哭得更厲害了,上氣不接下氣流淚惱道,「她又不是和瓊嫦娥,我讓她,她是誰!她倒是敢叫你一聲姐姐,你敢應,我不敢!」
不軟不硬的把二孃頂回去。
二孃氣得臉白,「你胡說!」
七娘在門口窗下聽了好一陣,眼看有人要來,這才進了屋子給越氏道了萬福,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朝著六娘笑道,「我是誰,我也是老爺的小老婆。她嫦娥在廣寒宮裡守寡,我在屋裡給老爺暖床,能與我比?」
太不要臉了。
這句話說的當真不合適,一下子戳了在場三個人的心腸。
不論是越氏還是二孃、四娘,常年極少能與劉象同房,可不是廣寒宮裡守寡的人兒。
葉玉杏吃起了瓜子,把頭轉向別處,不理她說話。
越氏一拍桌子,冷笑道,「我們都是那可憐的人兒,也請你這個尊貴的人兒別的屋裡坐罷。」
七娘被越氏下了逐客令,面子上難堪,眼圈兒一紅,跺腳就走了。
四娘嘖嘖勸道,「這麼個不懂事的小娘子,經不住兩句說的。大娘子別同她一般見識,真是奇了怪了,秀才家能養得出這種不懂事的女兒,怕不是假的秀才。說得好聽,實際上一專要騙老爺的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