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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不巧得很,她才要進門,就碰見了準備出門與兄弟幾個吃酒的劉象,劉象瞧見是她,怒眉挑起,一腳將這麻婆踢翻,罵道,「是誰指使這個老虔婆來的?老子最煩這種神神鬼鬼的人,老東西趕緊滾,再不滾老子打死你!」
麻婆這才想起來,十幾年前她剛剛花錢做到官媒那份差事,就來當時不算大戶的劉府,給劉府老太太看病。
大約這個宅子與她風水相剋,那老太太病得快,走得更快,——雖然沒有麻婆什麼事兒,但到底她是當時給了藥的。
有了這層原因,麻婆逃得比誰都快。
劉象見這老虔婆走了,怒問隨行的小廝,「又是誰在府裡作妖,叫這個老東西進府的?!」
他甚至想起了從前葉氏在麻婆手下活過許多日,還叫麻婆給她和那什麼齊千戶牽線共赴姻緣,不由得惱羞成怒,也不管什麼喝酒不喝酒,轉身回去,要拷問個究竟,「是不是葉氏?!」
那越氏指使聽差的小廝寶福兒嚇了個半死,話都說不利索。
唯有寶貴兒跟著老爺久了,曉得老爺的本事,心裡嘀咕,「這老爺成日裡饞六孃的身子,總要想個光明正大的注意才敢下手,不知這回老爺可能得手。」
劉象回來,聽說葉氏在正院裡,於是提著馬鞭闖進了越氏的院子,掀開簾子就要罵,卻見大老婆與小老婆其樂融融坐在一起吃飯,小老婆嘴裡的飯鼓鼓的,霎時可人心疼。
而越氏怒目瞪向他來,劉象的硬氣就消了一半,他把馬鞭慌得往身後一收,強硬地問,「是誰使了人去喊麻婆來的?」
越氏閒閒地說,「是我,怎的?」
竟是大老婆乾的?
劉象那怒氣就消得只剩下那麼一點點,於是撐著最後一絲堅強,大喇喇道,「那老東西被我趕走了,你有什麼事與我說,往後不必叫那老東西來府裡,專會害人。」
越氏聽了氣得直罵,「你這個夯貨,不幹活就罷了,還給我專門幫倒忙,我這裡請人來有急事,你卻不與我分說就把人趕走?我是無能做不了這個家的主了?還是你想另尋高就,將我送還孃家去?!」
見到越氏動了真怒,劉象慌得 雙膝一軟,就跪倒在她身前,舔著臉哄她,「好娘子,是我的錯,我給你磕頭罷。你要尋人幫忙,小的來幫你可好?」
越氏聽得眼睛一酸,哽咽道,「我膝下空虛,你連藉口也不用找的。——我不過是請了麻婆來給六娘看一看,是否有了好事,你也千般萬般阻攔,可見是不想叫我稱心如意!」
聽她前面的話,劉象恨不得把心掏出來,好叫越氏再不要惱了他,然聽後面這幾句,劉象眼睛瞬間放光,轉過頭盯著旁邊使勁吃飯的六娘一疊聲的問,「你你你,你有了?!」
越氏一腳踢在他胸口,把他踢了個趔趄,「滾,看你就心煩。」
第18章 八(中) 那七娘的慘叫聲連綿不斷……
劉象乾脆坐在了地上,大笑三聲,爬起來將葉氏打橫抱起來,也不管她如何抗議,就要將她妥善放在越氏這裡的美人榻上,喜得不要不要的,「好孩子,老爺我這就去找大夫來給你診脈!」
葉玉杏掙著坐起來,嬌嬌俏俏道,「我還沒吃完呢,那燒雞才吃了兩口!」
「老爺我來餵你!」
劉象大手一揮,派人差事寶貴兒去尋二道街有名的大夫,然後親自將燒雞的肉撕了一條一條,要來親手服侍她。
聽見果然劉象是尋正經大夫,葉玉杏遂把心放下了一半。
另一半心在作勢要服侍她吃東西的劉象身上。
從前這種事兒在她屋裡做慣了就罷了,葉玉杏可不想在大娘子這裡叫大娘子看得厭煩,而且她又不是真的有孕。
於是葉玉杏立刻下了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