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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森沉思地看著金說：&ldo;那樣做不危險嗎?&rdo;

&ldo;是危險的。&rdo;金同意詹森的看法。隨後，金向後斜靠在書桌上繼續說下去，&ldo;但是，不採取行動也是危險的，也許更危險。你必須相信總統：相信他治理政府就如同管理一家企業那樣治理有方、能力非凡;相信他從上至下的統治方式，相信他能做出正確的決策，相信他能妥善地授權給有關方面，相信他會負責設法使他的命令得以貫徹執行，相信他會讓那些願意執行他的命令的人取代那些愚蠢和無能的人。事實上，這樣的情況有先例可尋。你知道，戰爭時期就是這樣的，而我們現在的情形也類似於戰爭。也許，我們現在的情形比戰爭更急迫地需要做出這種權力安排。&rdo;

&ldo;假如你說的這種方法不行怎麼辦?&rdo;詹森問，&ldo;假如最高行政長官失敗了怎麼辦?&rdo;

&ldo;那樣的話我們會糟糕到哪裡去呢?不過，最高行政長官不會失敗。如果他是個聰明的人，知道必須做什麼，又知道怎樣去做，那麼，他就不會失敗。&rdo;講到這裡，金的臉上平添一股生氣，他的聲音也聽上去格外興奮。

&ldo;假如他取得了成功，&rdo;詹森又問道，&ldo;但他看到了一個又一個新問題，而這些新問題又需要他非凡的能力和特別的權力，那該怎麼辦?當事情朝著正確的方向發展時，他會放棄控制局勢的權力嗎?我們還會有民主政體嗎?&rdo;

在這間寬大、舒適的臥室裡，倆人的聲音聽上去像是在壓低著嗓子說話。

&ldo;人們必須對他們的領導人具有信心，&rdo;金說，&ldo;喬治&iddot;華盛頓原可以做國王，但他連做官服用的服飾都不要。無論從什麼角度來看，民主並不存在於體制之中，而存在於民眾之中。只要人民相信民主，它就會繼續存在下去。危險的是人民失去信念。假如證明是信念不足的話……&rdo;他的聲音輕了下來，直到停止說話。最後，他加了一句：&ldo;這些都是假設性的。&rdo;

&ldo;明天你打算拒絕接受總統提名，是嗎?&rdo;

金詭秘地笑了笑。&ldo;以後你就知道了，就像所有的其他人一樣。比爾，你是我的私人助手，我在與你開玩笑。我喜歡你。與你交談很輕鬆，我敢打賭，人們都喜歡向你傾述。&rdo;

&ldo;我想是的。&rdo;

&ldo;就像與牧師談話一樣。&rdo;金輕聲地說。他然後仔細地端詳了一會兒詹森的臉。&ldo;人們喜歡與你交談，因為你不把這些東西說出去，況且，你把這些東西忘記的可能性又很大。&rdo;

&ldo;&l;長得多麼粗野的畜生，它的時刻終於到來了。&r;&rdo;詹森又在引用書上讀到的句子。&ldo;&l;它無精打采地朝伯利恆爬去，是不是為了獲得生命?&r;&rdo;

&ldo;你那些也記得?&rdo;

&ldo;是的，先生，還有什麼事情要做嗎?&rdo;

&ldo;今晚沒有了，&rdo;金疲倦不堪地說，他看上去很累，&ldo;&l;多麼粗野的畜生&r;，&rdo;他低聲地自語道，並把自己的手掌向上翻轉，仔細地端詳了一陣，似乎要在自己的手掌上找到神聖的傷痕一樣。

圖書室裡擠滿了人，堆滿了電視裝置。除了那張大書桌和它後面的那張椅子，屋裡的所有其他傢俱都被搬了出去。通向大廳的門，以及通向金臥室的門都敞開著，人們在大廳和圖書室之間穿梭往來，進進出出，但沒有一個人跨過另一扇門的門坎，進入金的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