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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我能夠理解，&rdo;詹森回答說，&ldo;也許，就我不一樣。&rdo;

&ldo;你真的能看到將來事情的發展?&rdo;

詹森把他的右手放在他的雙眼前面：&ldo;我望著那邊，看到了一個連氣都透不過來的世界：人們感到窒息，喘著大氣尋找空氣，而每做一次呼吸，他們的肺都被燒得越來越焦。此外，那裡的食物有毒，那裡的水被汙染，整個世界在燃燒著，沒有任何解決的辦法。&rdo;

&ldo;你確確實實看見了這些，不是在想像吧?&rdo;

&ldo;我真的看見了，&rdo;詹森告訴公爵，&ldo;而且，我內心裡有一種急切的使命感，想為那個世界做些什麼。&rdo;

&ldo;你真的有毛病，朋友，&rdo;公爵對詹森說，&ldo;你聽我給你慢慢說：在過去的歲月裡，我曾做過醫生，但我從來醫不好自己的病。不過，我有一些相識的朋友，他們仍在行醫，其中一個是欠我一些友情的精神科醫生。明天早上，假如你能借給我25美分的話，我會打個電話給他，看看他是否可以幫幫你。&rdo;

他倆就這麼在那兒坐了一會兒，好像在思考剛才談話的內容。這時，夜色變得越來越黑，油汙的河水則不停地把汙漬潑濺到河岸邊上。突然，在遠處的垃圾堆上，出現了一團藍火，然後，它像要把垃圾變成寶藏的小精靈一樣，從一個地方跳到另一個地方去了。

&ldo;那是什麼?&rdo;詹森問，&ldo;是不是這條河又開始燃燒起來了?&rdo;

&ldo;不，那是垃圾堆引起的火，一種鬼火，有人稱此為聖&iddot;愛爾默火。以前，人們曾經在草木腐爛的沼澤地常看見這種鬼火;現在，在這個垃圾場，當垃圾、報紙和其他蔬菜食品發生化學反應，轉化成今天所說的沼氣時，我們也能常常看見這種鬼火。&rdo;

&ldo;什麼叫沼氣?&rdo;

&ldo;就是甲烷，它的化學符號是ch4。如果在礦裡形成的話，它被稱做沼氣。它是天然氣裡面的主要成分。有些地方，人們正在舊垃圾堆場挖氣井，以獲取可利用的甲烷。&rdo;

&ldo;鬼火。&rdo;詹森若有所思地重複了這個詞。

&ldo;它還指一種難以捉摸、容易讓人上當的東西。根據傳說，過去的人們曾緊追過它，在沼澤地一帶奔跑，直到陷入泥漿淹死為止。&rdo;

&ldo;是的。&rdo;詹森說，好像他同意公爵的說法。鬼火是很容易使人上當受騙的。&ldo;你認為你的那個朋友肯幫我忙嗎?&rdo;

&ldo;嗯，在這年頭，我對&l;幫忙&r;已失去信念。問題是你有沒有信念。你有嗎?&rdo;

公爵的朋友是一位女性，一位長得十分迷人的女性。她的年齡在25～29歲之間，一頭黑頭髮中有幾縷過早出現的灰白色頭髮。她的眉毛彎曲、又黑又粗;她的眼睛呈咖啡色，深陷在眼窩裡;她的臉頰和嘴唇上塗抹著鮮艷的化妝品。如果她頭上繫上一根扎染印花大手帕的話，坐在吉卜賽人的大篷車裡，人們一定會把她當做吉卜賽姑娘。她的辦公室全是她一個人的天下。牆壁四周掛的全是她的相片，所以，病人到她這裡來看病時，與其說是進入她的診所，還不如說是進入她的個人天地。

她的名字叫羅傑洛。她說話時，喜歡使用意思深奧、語義雙關、容易引起人們聯想的句子，同時，她又常常做些意味深長、叫病人左猜右想的停頓。所以，病人聽她說話時，必須根據自己的領悟能力，快速地填補她說話之間的空白。&ldo;範恩斯醫生是個了不起的人，&rdo;她用她那吉卜賽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