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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常啊不正常,國木田君最近實在是太奇怪了!!」這樣大聲嚷嚷到,偵探社其他無所事事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太宰揮舞著手指,「國木田君這種人竟然一週三次排出時間去見所謂的『友人』,他肯定有什麼秘密在瞞著我們!」
「會是女朋友嗎?」
中島敦順著太宰的思維猜測,結果話才出口,卻發現自己收到了一束束詭異的目光。
「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麼?」緊張的撓頭,敦少年有些膽怯。
「沒——有——」拖長聲音,太宰拍了拍敦少年的肩頭,「只是有些驚訝,我們的新人社員也終於開竅了,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看來鏡花醬把你調教得不錯。」鏡花不在,剛剛從醫務室走出來的與謝野晶子恰好聽見太宰的話,順便也調侃了一下這位新人社員。
「太宰桑、與謝野醫生,你們就不要拿我開玩笑了。」埋下頭,敦少年無比熟練的接受了這次調侃,偵探社食物鏈分明,他就是底端小蝦米,會因為以前太過直男而被人調侃也無可厚非。
只要順著偵探社的人就好了了,尤其是太宰先生。
血淚史證明,和太宰先生較勁的話,他一定會被繼續捉弄的。
「嗯」
太宰語氣飛揚的應了一聲,看上去心情不錯,然而他鳶色的瞳孔裡倒映出敦少年乖順的背影,眼睛微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第1卷 第4章
——真是一個惡劣的人
謝謝。
04
國木田獨步當然不是去和女朋友約會,而是去見了庫洛洛。
在和黑髮青年一起回溯小女孩人生的途中,他知道了這個人的名字——庫洛洛魯西魯,聽起來像是外國人。
不太禮貌的是,他由此聯想到了某個奸詐的俄國佬。
因為這個粗魯的想法,國木田獨步皺起了眉頭。
「拿著照片探查小女孩兒至今為止的人生軌跡嗎?真是個不錯弔唁方式。」
穿著白襯衫的青年毫無防備的走在前面,他們正準備前往小女孩曾經生活過的地方,「國木田君你肯定是個理想主義者,雖然這麼說有點冒犯,但我覺得這種弔唁方式很浪漫。」
「這樣嗎?其實經常有人這麼說。」
「嗯?」
「說我是個天真的理想主義者……之類的。」他們現在正走在某條小巷子中,伸手扶住額頭,國木田從房與房之間的狹窄間隙往天空望去,「發生了一些事情,有時候我也會開始懷疑理想這種東西究竟值不值得堅持。」
很奇怪,國木田發現自己竟然對一個剛認識的陌生青年說出了心裡話,而且還說得很自然。
「是因為這個小女孩兒的事情嗎?」庫洛洛這樣猜測到。
對方似乎並不想打探自己內心,只是隨意的介面,「如果說堅持理想是沒有意義的,那國木田君你今天又何必來弔唁這個小女孩兒呢?這應該也是國木田君你堅持理想的一種方式吧?」
國木田獨步停下了腳步,「為什麼會這樣覺得?」
「第一印象,感覺國木田君你就是這種人。」這時庫洛洛用食指敲了敲腦子,「就是那種堅持理想永遠不會拐彎的人。」
感覺像是在調侃他腦子一根筋,但國木田聽到後卻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這個名為庫洛洛魯西魯的青年很會聊天,即使習慣了說話做事一板一眼的國木田獨步,和這個才認識不久的青年相處起來也很輕鬆。
況且,庫洛洛身上似乎還有什麼難言之隱。
「如果讓你回憶起了不好的事情我提前道歉,」國木田獨步有些小心翼翼的問到:「我記得你剛剛說,你也失去了一些很重要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