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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娘又問了幾句,才打發了青枚出去。
五娘輾轉了半夜,正模模糊糊的要睡著,卻突然聽到急促的腳步聲由外響起,五娘一驚忙坐起身,就見錦繡掌著燈走進內室,一臉的急色,“姑娘,不好了。”
五娘急急的就下地穿鞋,卻是忍不住訓斥錦繡,“什麼事這樣著急,緩過了氣兒再細說。”
錦繡放下燈一邊伺候著五娘穿衣,一邊道,“是大太太院子的丫頭,過來說大太太下腹疼痛,已經疼的暈了過去,看那樣子是怕……”
五娘手指一縮,臉色立時陰沉下來,錦繡見了心口一跳不敢再開口,五娘待穿好了衣又在外頭穿了件氅衣,才問,“訊息可準?祖母那裡可傳去了訊息?父親呢?郎中請來了沒有?”
錦繡扶著五娘一邊往外走一邊回道,“是姚媽媽讓人傳的訊息,定是準了的,老夫人那裡還沒敢通知,倒是大老爺在,郎中已經讓人去請了,只是這個時辰,只怕來的沒有那樣快。”
五娘聽了,步子又加快了幾分。
到得正院,下人們早就亂做一團,有個婆子端了熱水沒看人就往屋外衝,險些撞著五娘。
五娘這會兒也顧不上發作,只找來了姚媽媽,先是安排了大老爺去別的院子歇著,又讓人將三娘四娘安置在西次間,又打發人再去多請個郎中來,才騰出手來問姚媽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怎麼好好的,母親就疼的這樣厲害?”
五娘上位有一段時日了,雖然仍是稚嫩,卻在下人面前也多了幾分威嚴,如今沉著臉,語氣也冷冷的,姚媽媽如何不怕,忙開口道,“今夜是錦好上夜,老奴也是剛過來,只隱約聽錦好說了一些,卻是沒來得及細問,不如姑娘問問錦好?”
這就是明目張膽的推卸責任了,只是姚媽媽是大太太身邊的老人,面上的體面比起幾個庶女都要來的高,五娘惱怒歸惱怒,卻也不敢發作的狠了,只冷冷哼了一聲,讓人去叫來了錦好。
姚媽媽站著不動,五娘再也壓不住火氣,淡淡道,“母親的事一向是媽媽經手的,這些婦人的事幾個丫頭懂得不多又沒經歷過,還要多仰仗媽媽一點,媽媽先去照看母親,我一會兒就來。”
五娘發了話,姚媽媽只得乖乖的退了下去,沒過一會兒,錦好就進到東里間,紅著眼睛話還沒說一句,錦繡就在門外道,“姑娘,姑娘,郎中來了。”
五娘眼角掃了錦好一眼,也顧不上再問,急急的就出了東里間,只是到底多留了個心眼,找了兩個丫頭看著錦好,不讓人接觸,才進到大太太慣用的臥室,看著郎中為大太太診脈。
不過幾個時辰沒見,大太太整個人一下就虛弱了下去,面如金紙,嘴唇青白,就是五娘這個外行人看一眼,也知道大太太是保不住這胎了。
只是心裡到底留了幾分希望,緊張的看著郎中沉吟。
郎中是府裡慣用的李郎中,專精婦科,論醫術也是醫中聖手,只是無意於官場,才輾轉在外,雖說沒有太醫的名頭,可請李郎中診治過得,最是放心不過,就連宮裡的貴人也會時常託人想辦法,求了調養身子的方子。
待李郎中診完了脈,五娘讓姚媽媽守著,自己並睿哥兒安哥兒將李郎中請進暖閣,著急的問,“母親如何了?”
李郎中捋了捋短鬚,看了問話的睿哥兒一眼,淡淡道,“太太這是急火攻心,最近又思慮過重,這才……只是太太元氣足底子又好,如若調養得到,這胎倒也保的住,不過要難免下些重藥,孩子倒沒什麼,只是大人生產後可就……”
李郎中話說的明白,眾人不免心中一凜,互看了一眼,睿哥兒作為嫡長子,便代表了兩人,開口道,“這樣的事,也不是我等可以做主的,不如先生稍等片刻,容我去請示了父親和祖母,再來告知先生。”
李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