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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比如,每當他偏過頭來確認她是否明白理解的時候,眼睛明明是看著她的,卻在她回視過去的剎那,他將視線往下挪了一寸,避開了。
……
這短短神遊的片刻,講題又結束了。
她其實會做這題,此刻被他擼了一遍思路,自己都覺得太簡單。
許昀郡再一次站直了身體,瞧著就像是完成了任務準備撤退的姿態。
明雪不禁好奇:「你數學那麼好,怎麼沒有選理科?」
許昀郡給了一個無法反駁的理由:「因為只能選一個。」
言下之意,他是全能型尖子生。
明雪回去後仔細品了品,把他這話的背後含義當做了奮鬥目標。
只有你努力,你才有選擇的餘地,而不是退而求其次。
後來許昀郡再來辦公室,明雪有一半次數都會向他請教數學,選的題目也不隨便敷衍了,算得上是難倒她的附加題,所以聽的時候格外認真。
兩人雖然沒有過多的交流,但是在講題的過程中十分配合,漸漸地這種模式就像是約定俗成,他一來她就把題目準備好了,即便是明英俊在場,這畫面也相當和諧正常。
唯一讓她感到和諧幻滅的是,有次她剛爬上樓梯,遠遠看見許昀郡傾著身子趴在教室外的圍欄處,身邊一個女生,扎著馬尾高挑纖瘦,以同樣的姿勢並排靠著。
兩人似乎在說話,總時不時側頭,臉上還掛著笑容。
因為當時他們身邊都沒有別人,且那類似的場景在校內是種曖昧的特定形式,完全不需要聯想,明雪也猜到會是什麼情況。
她立在原地,感覺全身四肢被定住一樣,過了半刻才心不在焉地走進辦公室。
她一個人難受很久,也沒人可以訴說,只是覺得有很多東西都被她想得太簡單了。
他的一天時間,她只看得到短短几個小時,其餘時間他在做什麼,和什麼人講話,她一無所知。
更何況,一旦他畢業,大把時光在外,她更沒什麼可肖想的了。
如果說碰見一次可以當做誤會偶然,那碰見兩次就可以敲章定論了。
再一次看見這情況,是她在樓上趴著往下望,而他倆在樓下一同走進樓道里,直至並肩經過辦公室門口。
明雪開始觀察起那個女生,並非他們班上的,所以她也獲取不到一絲詳細的資訊,只從外表看出,那女生長得很端莊秀氣,和許昀郡站一起,似乎有著同齡者之間道不完的話題。
連周圍人的目光也透露出,這兩人很登對。
過了一段胡思亂想的日子,明雪不想再讓那種低落的情緒困擾自己了,於是在一次氛圍比較輕鬆的情況下,她佯裝先鋪墊了一大段話,然後不經意間提了這個話題。
「我有個同學在校門口看見過你……她想讓我問問你,你有沒有女朋友?」
辦公室別無他人,許昀郡正好合上作業本,他對上她詢問的目光,眼底流動著未知的想法。
大概過了有足足五秒鐘,他臉上的鎮定才破功,嘴角露出了一絲看破的笑意:「你說的那個同學,是不是就是你自己?」
在他說出這句話以後,窘迫和尷尬立刻爬上了明雪的臉頰。
但話已經問出去,也來不及再收回,索性豁了出去。
她含糊道:「你就當是吧。」
這意思擺明瞭想知道他的回答,許昀郡又默了片刻,似乎在斟酌著什麼,指間轉了兩圈筆後,這才轉過身來。
他微微俯低身子,雙手搭在兩腿膝蓋上,一張臉直接懟近了她,逼視她的眼睛問:「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那是明雪印象中唯一被他看得最認真的一次。
她一直以為他表清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