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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太不值得。
宿舍是最餓不死的地方,搜刮搜刮總能找到吃的。
明雪很明智地沒有吱聲,往幾個置頂群下翻了翻,看見有程藝蘿單發的訊息,問她現在有空沒,去後山接她。
時間就在幾分鐘前,估計還在等她回復。
日月仙:本小姐正在趕來救駕的路上。
後山位於x大西北角方向,山頭半百高,屬於校史名景之一。
初春的午後,氣候回暖。
去後山的路段是個平緩的斜上坡,沿途梅枝上星星點點蔓延盛開,空氣中暗香浮動。
明雪接到程藝蘿時,她正坐在花圃邊的石凳上,一雙腳虛蹬著半高跟,兩手捂著左腳在揉,一臉委屈哭喪樣。
「你怎麼跑後山來了?」明雪望了圈周圍,來逛的基本都是一對對小情侶,「跟老蔣一起來的吧,他人呢?」
程藝蘿扁著嘴:「我跟他吵架了。」
「又吵架?」
明雪記得他倆上星期才鬧過彆扭,這好了沒幾天又不對勁,或許這就是大學情侶的日常?
宿舍裡只有程藝蘿一人談戀愛,但明雪光看著就挺累了,秀恩愛時確實令人艷羨,更多的時候實在誤事,傷腦傷神還傷心,那些個大把時光她寧可在宿舍摳腳追劇吹泡泡。
可是說到底,程藝蘿的男友蔣非遲,是明雪高中上屆學長,倆人也是因為她才認識走到一起的。
每當他們一鬧事,她就覺得自己有售後的責任。
但她不想參與進去,畢竟分分合合都是他們的決定,插手多了兩頭不是人,所以象徵性地安慰了兩句:「別想太多,回去睡一覺,眼睛一閉一睜,你倆還是彼此的。」
程藝蘿餘氣未消,鬧著小脾氣:「這次我肯定不先搭理他,他都知道我腳不好走路,還丟下我一個人先走。」
「這就不厚道了。」明雪深知蔣非遲不是不講理的人,「他有什麼事情比你重要?」
程藝蘿站起來,單腳跳著:「還不是因為辯論賽的事,每次我倆約會那個群就吵吵嚷嚷的沒安靜過。」
那就難怪了,蔣非遲是院辯論隊隊長,為比賽做準備的事情總歸多一點。
不過聽她這麼一說,明雪反而來了興致:「辯論隊什麼時候有公開賽?」
去年她曾看過一次,覺得打辯論蠻有意思,在臺下都聽得熱血沸騰,不由期待有機會再去。
「好像說是下下週。」程藝蘿當下時刻很清醒,「本來我打算讓你陪我一起去看的,但現在我不保證我到時候會去。」
明雪絲毫不擔心:「沒事,我一個人也能去看。」
程藝蘿一頓:「……你好無情。」
明雪攬住她手臂,扶著人往腳踏車邊走:「想什麼呢,到時候你倆肯定和好了,要是還沒和好,就當是你陪我看。」
「借你吉言。」程藝蘿坐上車後座,突然嘆氣,「其實我也不是因為比賽的事情跟他生氣,畢竟他今天也是抽時間陪我出來了,但我就是不喜歡他每次一走了之的態度,現在我都不知道是跟他生氣,還是跟我自己生氣……」
明雪蹬上腳踏車,踩了兩下開始騎,忽然想起一個學姐曾經說過的話,她說給程藝蘿聽:「別跟打辯論的人談戀愛,既沒時間談吵起來還說不過對方。」
「這話沒錯。」程藝蘿表示贊同,「但是你知道他怎麼說嗎?他說別跟學法的女友談戀愛,吵贏吵不贏都是你錯。」
明雪忍不住哈哈哈笑起來。
正好是下坡段,腳下不需要使力,明雪就解放了雙腿騰空張開,想恣意享受難得的俯衝視野。
道長路窄,斜坡的右邊停了幾輛車,被罩在斜陽穿樹的光斑下。
左邊走路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