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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鴻來懊悔得捶牆頓地,可又有什麼用呢?
二十年的人生全都圍著祝翠蓮轉,他根本沒有注意過自己孩子的小雞沒長。
這下不是丟死人了,再去醫院看也晚了。
這事還是楚軒告訴房秋實的,那會她聽了,高興地不得了,感覺自己的精神病都好多了。
至於祝翠蓮和祝鴻來的另外一個兒子和女兒,也沒好哪去,說起來是考上了好大學,天之驕子,可都被慣壞了,一個因為失戀了報復人家女孩子把人捅傷了進了監獄,一個因為受人哄騙戀愛腦,未婚先孕被大學勸退了。
前後不過三年時間,在她待在精神病院的時候,這一家子就迅速地走向了丟人現眼、家道中落的一步。
想想,怪解氣的。
這輩子更好了,老二胎死腹中,老三至今沒有懷上。
老大倒是沒變,上次她特地叮囑了陸茂行一聲,悄悄找了個機會瞄了眼,還是天閹。
這叫什麼?
該啊。
小兔崽子上輩子趕她出家門的時候那麼積極主動,有想過自己其實是個如假包換的太監嗎?
耳邊依舊反覆想起祝有財的唏噓聲,房秋實笑了笑,終於應了一聲:「是啊,報應不爽,這才哪到哪。」
祝有財聽著一愣,不明白後面那句話什麼意思。
不過他定睛一看,房秋實臉上洋溢著一股歲月靜好的安寧感,他又覺得自己想多了。
別看房秋實搞稻田蟹時被曬黑了一點,可歲月對她非常溫柔,都三個孩子的媽了,說起來也二十六七歲了,可看著還是跟二十出頭的大姑娘似的,充滿了年輕的朝氣。
尤其是出國喝了四年洋墨水,渾身上下更有種沉澱後的端莊和大氣,那種知識分子才有的書卷氣,是他們這種粗人賺再多的錢也學不來的。
這一刻,他無比堅信,房秋實一定早就走出來了,現在的她,一定是真心實意地在幫忙,沒有別的盤算。
房秋實要是知道他這麼想,一定會告訴他:沒錯,我是好人,大寫的好人。
不信你看著,我還要幫吳雯莉搞鐵柱呢。
就算是報答一下吳二哥從小到大偷偷塞給她的一塊又一塊糖果,以及玉庭被綁架時吳二哥的挺身維護吧。
人字為什麼是一撇一捺?
就是要要恩怨分明,有仇恨就報復回去,有恩情,也不能心安理得躺著白白受著,什麼都不回報人家。
吳雯莉沒想到房秋實居然幫她爭取了五萬塊的補償金。
她拿到這筆離婚補償的時候,驚呆了。
反覆跟她二哥確認了好幾遍:「怎麼會呢?她不是應該非常恨我嗎?」
「莉莉,我早跟你說過,我們和秋實從小一起長大,她是什麼人你不清楚嗎?當初叫你別去毀了人家的好日子,你聽了嗎?現在人家不計前嫌原意幫你,你以後可不能再有別的心思了,知道嗎?」吳二哥也唏噓不已,他沒想到房秋實這麼能說會道。
每句話都說在了點子上,叫當時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找不到反駁的話來。
她說:「祝鴻來是個隨隨便便丟個枕頭在他臉上都能把他悶死的人,可他好好地活了下來,他這條命是吳雯莉給的。如果不是吳雯莉,你祝有財能放著自己親大哥不管,跟著我家茂行去掙錢嗎?到時候被犧牲的就只能是穗穗了吧?穗穗其實是個挺有眼界的女人,不該被困在這個小地方。不過雖然這幾年她也沒飛出去,起碼把兩個孩子培養得知書達理,乖巧懂事。你祝有財動動腦子想想,換個不顧家的女人,能這樣嗎?所以你們兩口子都得感謝人家吳雯莉。」
「再說了,人家就算有點桃色新聞怎麼了?起碼人家嫁過來的時候是個全須全尾的正常人,結果呢?大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