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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這個可能性,房秋實的心一陣一陣地揪著疼,可劉秀娘就站在院子裡罵人呢,她也不好跟陸茂行多說什麼,只是點點頭,別開視線,往裡走。
陸茂行把院門直接敞開,還特地靠在門框上,低頭擺弄他右臂的繃帶,擺明瞭不想讓祝家的人關上門來欺負弱小。
劉秀娘本來想叫他把門關上,可一看到房秋實回來了,就氣不打一出來,立馬把手裡的食桶往房秋實面前一放,頤指氣使道:「整天就知道好吃懶做,還不快去把豬餵了!」
天地良心,房秋實根本沒有好吃懶做,她和田甜一樣,都跟著村東的馬大姐織地毯呢。
家裡的活也沒落下,真要說她哪裡有所欠缺,那就是下不了水田插秧,就跟她昨天對二爺爺說的那樣,她可怕螞蟥了,走一步抬一下腿,看看有沒有被螞蟥盯上,再走一步,再抬一下。
插個秧跟在跳廣播操似的,就看她在水田裡蹦躂了。
後來還真是沒能逃得過去,真被螞蟥叮了,都半截身子鑽她小腿肚子裡去了,嚇得她匆忙跳上水渠,直接昏死了過去。
從那之後,祝大山就不讓她插秧了。
「反正咱家不缺那點糧食錢。」祝大山直接拍板,不準劉秀娘再為插秧的事為難兒媳婦,劉秀娘只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自己插秧去了。
一邊插秧,一邊到處敗壞房秋實的名聲,說什麼嬌生慣養的嬌小姐,到她家來做姑奶奶了。
鄉裡鄉親的,都知道房秋實是考上了大學的,本來就該做個文化人,而不是插秧的苦力,所以大家也都只是敷衍一下,不跟劉秀娘瞎摻和。
可劉秀娘心裡那口氣咽不下去啊,逮著人就說房秋實好吃懶做,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就像現在,房秋實不過是在隔壁多待了一會沒回來,她就來勁了。
要是擱平時,房秋實也就悶聲不語幹活去了,可是今天,房秋實不幹了。
她盯著豬食桶,嫌棄地後退兩步:「好吃懶做的人哪裡會餵豬呢?別回頭給你把豬餵壞了,得不償失。」
劉秀娘一聽,眉毛一皺,不得了了,反了天了,學會嗆人了。
她猛地靠近一步,抬手就要拎房秋實的耳朵,房秋實身材嬌小,是典型的水鄉姑娘,根本不是劉秀孃的對手,見狀調頭便跑。
邊跑邊往院門口躲,嘴裡還喊著:「娘你氣壞了身子可不值當啊,到時候誰幫大姑姐帶孩子啊,您還是消消氣,趕緊把豬餵了吧!我呢,既然是個好吃懶做的人,當然要去門口晃悠咯,不然別人還以為你故意扯謊敗我名聲呢。」
劉秀娘這下徹底惱了,她雖然力氣大,可是她腿腳不太利索,生小兒子地時候恥骨聯合分離,落下了病根,動不動腰疼腿疼的,那個年代的女人家還都要幹活,根本沒有什麼調養的功夫,所以她力氣再大,也是追不上房秋實的。
加上房秋實個頭小,滑不留手的,真要是捉她,她隨便找個小巷子都能躲進去。
所以劉秀娘才追到院子前面便不追了,兩手往腰上一叉,扯著嗓子喊道:「大山,大山你個死老頭子還不起來嗎?你兒媳婦跑了,888的彩禮買回來這麼一隻不下蛋的母雞,還要頂撞我氣我,你說說你圖什麼啊,你是不是想把我氣死了重找一個年輕的啊?你這個天殺的沒良心的狗男人……」
祝大山被她罵得老臉掛不住,終於出來了。
這要是平時,劉秀娘罵就罵了,畢竟跟著他也算是吃了苦了,生小兒子的時候沒少遭罪,可今天,情況不一樣了。
昨晚他把那三個人喊進去後,四個人當面對質了起來,可是這母子三個,竟然合起夥來欺騙他,一口咬定了就是在吸螞蟥,根本沒有做什麼傷風敗俗的事情。
可笑他為了一大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