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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這個得處理下,不然沒等你學生從裡面推出來,你先血流幹了,&rdo;她小聲地說,&ldo;薄一昭,聽見沒?&rdo;
她直呼他的大名。
沉默中的男人黑沉的瞳眸閃爍了下,這才有了焦距。
他低下頭,看著一張寫滿了擔憂的小臉近在咫尺地抬著頭,蹙眉望著他……內心短暫的迷茫之後,有種思緒彷彿死灰復燃,就像是一瞬間小行星撞擊了地球,把地球上不管是凜冬將至還是春日降臨,生機勃勃或者萬籟俱寂,毀滅得乾乾淨淨。
他衝著她疲憊地笑了笑。
抬起手指了指急救室亮著的燈,和那扇禁閉的大門。
男人疲憊而沙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ldo;徐酒歲,看到了嗎,喜歡上不合適的人,就是這樣的後果。&rdo;
徐酒歲沒有回答。
她母性光輝在這一瞬間光芒四射。
張開手臂攔著男人的脖子直接將他的腦袋和那張蒼白的俊臉一股腦摁進了自己的波濤洶湧的懷裡,她抬起手拍拍他的背:&ldo;別逼逼,先去縫針,你的血真的要流幹了。&rdo;
這好像是她記憶裡,對男人第一個正兒八經的擁抱。
……
薄一昭被徐酒歲半拖半抱地扔進急診,這個前幾天抓著她被菜刀割傷的手,嚇唬她要縫針的男人遭到了現世報,被摁住縫了二十四針。
等薄一昭從急診瘋完針出來已經晚上十點半了,李倩度過了危險期,二班的班主任以及她的家長也到了,甚至已經在急救室跟前哭天搶地完畢。
薄一昭身上還穿著帶血的衣服,李倩的家長很明事理,並沒有抓著他指責他作為老師為什麼沒有照顧好學生,相反的,他們拽著薄一昭完好的那邊手千恩萬謝‐‐
因為醫生說,如果不是薄一昭拽了李倩最後一下,她跌下去很有可能摔到花圃上,那就不是斷個胳膊斷個腿那麼簡單了。
薄一昭從頭到尾沒怎麼說話,就像是啞巴了或者陷入短暫失語症,臉上也像是癱瘓了,整個人完全不喜不悲。
等家長們放開他,轉頭去看李倩了,周圍才稍微安靜下來。
徐酒歲打發走了徐井年,然後在李倩的病房門外,安靜地挨著薄一昭坐下來,兩人誰也沒說話‐‐
有那麼一秒徐酒歲覺得&ldo;扮演高中生&rdo;的遊戲可以結束了,但是剛才話題被她自己打斷,現在她不知道怎麼開這個口。
怎麼說呢?
人家親眼目睹了自己的學生墜樓之後,你還眼巴巴地湊上去跟他討論關於身份和戀愛的問題,這他媽不是找抽麼?
她轉過頭看了眼薄一昭。
後者直起腰,盯著李倩的病房門口,淡淡道:&ldo;有話就說,眼睛都在我臉上燒出倆窟窿了。&rdo;
&ldo;我想安慰下你,&rdo;徐酒歲誠實地說,&ldo;但是不知道說什麼好,因為這真的不是你的錯,我在教室外面聽見你說的話了,說得挺好的。&rdo;
薄一昭聞言,輕笑了聲,只是笑意沒達到眼底。
徐酒歲坐在旁邊,雙手放在膝蓋上,歪著腦袋看他疲憊的眉眼,面無表情地那種心疼的感覺又來了,她心想:他媽的,我怎麼又想抱他了?
於是,她伸手,柔軟的指尖點了點他的眉心。
那略微冰涼的觸感讓男人微微一愣,他收斂了唇邊略微自嘲的笑,條件反射地,一把捉住她的手腕。
他微微低頭看著她,臉上看不出太多情緒。
但是徐酒歲就是覺得,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