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3/5 頁)
拋向空中,端酒盅齊眉,然後將酒潑到地上。“撇盞”之後,新郎新娘要“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三叩首,俗稱“拜北斗”。
拜完天地之後,仍由全福太太攙扶新娘腳踩紅氈走入洞房。在進門之前,由一女孩手拿兩面銅鏡,對著新娘照一下,然後把銅鏡搭在新娘身上,說是這樣做邪魔不敢近身。接著,另一女孩遞過一把斧子給新娘子抱著,意思是新娘子帶著福來家。
新娘子進入洞房之後,有人接過新娘身上的銅鏡和懷中的斧子。再腳蹬高粱口袋(這叫做“步步登高”),新娘坐在南屋炕上,稱為“坐帳”,也叫“坐福”。 所謂“坐福”實際上是“坐斧”,將一把新斧子置於被褥之下,新人坐在上面,寓意坐享幸福。小孩子們在一旁會把花生、大棗、栗子等乾果撒在炕上,大棗加栗子表示早生貴子,花生則是希望新娘子日後生男又生女,生女又生男。
還是這個院子,還是這個房間,只是旁邊那個蓋著紅蓋頭的新娘不同了。博果爾思緒紛亂,他的婚事是他重生以來改變最大的,他是否可以期待,他能從此刻開始完全拋掉過去的陰影,重新開始自己的新生活?
全福太太們相視一笑,退了出去,房間裡除了博果爾和新娘,再無他人。
博果爾深吸一口氣,有什麼可怕的?不就是一個女人嗎?拿起放置一旁用紅布纏繞起來的箭桿,博果爾輕輕地挑去新娘頭上的紅蓋頭。
蓋頭下面會是一張什麼樣的臉呢?面容絕美卻清冷?他當時以為是矜持害羞,卻不想那是真正的冷若冰霜。
還是……
博果爾呆呆地持著箭桿挑著紅蓋頭想入了神。
新娘子鈕祜祿氏尼楚賀因為是嫡幼女,在家極受疼愛,性子也養得開朗大方。她本也含了幾分羞意,只是老這麼半揭不揭的,想幹什麼啊?
博果爾忽然覺得眼前有東西在晃,回過神來,一看,新娘子正滿眼好奇地看著他。眼前的這張臉與記憶深處那張讓人又愛又恨的臉分明不同,濃眉大眼高鼻樑,長得確實不如烏雲珠婉約漂亮,卻也是一種大氣的美麗。從那雙發亮的眼睛來看,不像是一個心裡能藏心事的女人。
這樣再好不過了,不是嗎?他實在怕了那些心中百轉千回,臉上卻紋絲不動的女人,眼前這樣一個一眼就看得穿的女人正是他所求的。真好。
博果爾緩緩地綻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來,包含著濃濃的如釋重負和淡淡的喜悅。
尼楚賀看著眼前的男人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竟然被一個笑容迷住了眼,完全忘卻了額娘交代過的矜持,臉“刷”地紅了,急忙低下頭去。
博果爾含笑搖搖頭,挑著紅蓋頭走出房門,用巧勁把紅蓋頭扔上屋頂。
正等在外面的兩位全福太太忙招呼人把“交杯酒”端進去。
“來,兩位新人飲交杯酒,從此合二為一,夫妻相親相愛,百事和諧。”
喝過了交杯酒,尼楚賀猶豫的看了看博果爾,又衝屏風後面看了幾眼。博果爾開始還未注意,只看著丫鬟們開始往桌子上擺吃食。
“餓了吧,先吃點東西吧!”
“我想……我想先……”
博果爾瞅了尼楚賀半晌,看她坐立不安,臉也燒紅起來,想了想現在已是酉時,算算她也坐了快有七個時辰了,有些事是要忍不下去了,只是這種事再大膽的女子都不好意思說出口吧。
“去吧,我等你!”
“哦!”尼楚賀也顧不上羞了,徑直往屏風後而去。
博果爾坐在桌邊,想了想,終於還是忍不住輕聲笑起來,如果不是顧忌了一點新娘子的顏面,他都要大笑出聲了。
尼楚賀身心輕鬆的走了出來,見博果爾臉帶壞笑,不由含羞帶怒地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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