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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溪午是喜歡我,可是我不確定長年堆積的後宮生活,能讓他的感情剩下多少。即使是現代社會的一夫一妻制,也是會有很多離婚的,我不敢想在面對後宮日益更新的美人,他又能喜歡我多久呢?
迎著仲溪午如同潭水般寧靜溫和的眼眸,我的手越握越緊,就要將自己手心刺破。
感情若是被時間消磨殆盡,我又該如何自處?我的心思、我願不願意,在這重重困難下,都顯得已經沒那麼重要了。我想走向他拉住他,可是這起步太難太難了。
空曠的山崗突然響起一陣倉促的腳步聲,我回頭看到翠竹帶著淚沖我跑過來跪下,心裡一跳,就聽她說:「小姐……小姐,求你去看看華戎舟吧……他…他……好多血……」
聽她說出一堆亂七八糟的話,我努力穩下心神,扶起她開口:「好好說話,華戎舟怎麼了?」
然而翠竹支支吾吾半天,哭著也說不完整,我心裡越發煩躁,拔腿就走。
走了幾步才想起來,回頭看到仲溪午還在原地執著燈籠,手已經收了回去,只是看著我,目光未曾變過。
深吸了一口氣我才開口:「今日多謝皇上前來送旨意,其他事我只當是沒有聽過,就……不必再提了。」
說完我行了一禮轉身就走,不敢再回頭看一眼。
第41章
匆忙趕回華府,看到一名大夫從我院子裡出來,我拉住了他問道:「大夫,華戎舟如何了?」
那個長著絡腮鬍的大夫對我拱了拱手,回道:「回小姐,屋裡之人並無大礙,只是傷口二次崩裂受了不少苦頭,現下服了藥,已經睡了過去。」
傷口二次崩裂?
我暈暈乎乎的看著千芷去送大夫,自己走進了華戎舟的房間。
只見房間甚至簡單,除了一套桌椅和餐具再無其他。
走到他床前,看到他躺在床上,雙目緊閉眉頭緊鎖,蒼白的面色就可以得知他就算是昏睡了去也很難受。
我抬手掀起了他的被褥,看到他只穿著褲子,露出□□的上半身上,腰間已經包紮好卻滲出點點血跡的紗布十分顯眼。
「這是怎麼回事?」我皺眉問向跟過來的翠竹。
那丫頭終於停了哭泣,才開口:「小姐不知道嗎?」
我皺眉,一旁的銀杏見氣氛不對趕緊開口:「回小姐,華侍衛是那日落崖時受的傷,昨日又接了……晉王爺一掌,才使得傷口再次崩裂。」
「落崖?」我眼睛一縮,心裡突然浮上了一個想法。
接下來銀杏就開口證實了我的猜想:「那日華侍衛跟隨小姐落入山谷,直到第二日早上才帶著小姐回來,他腰間有一道傷口,大概是掉落時不小心被樹枝劃傷的,他也沒有多說。」
跟隨我跳下山頂?
腦子裡響起那日遇見他也是一身濕漉漉,還有他揹我時聞到的血腥味,我當時還好奇他是怎麼那麼快找到我的,後來卻不曾問過。
只因他穿黑衣,那天又是晚上,我竟不曾察覺,還任由他一路背著我回來。
這幾日華深之事如同是一個晴天霹靂,我渾渾噩噩也沒再問過他,原來那日他竟是跟著我跳了下去。我是如何回的華府,現在也可想而知,一個傷重之人還拖著我,這幾日也是堅持帶傷跟在我左右。
他說過我向來喜歡忽略他,我還不服氣,現在看來我還真是沒心沒肺。
華戎舟雙目緊閉,他剛服了藥一時半會也不會醒。我放下了手裡的被子,然後依著床沿坐了下來,銀杏見此就拉著翠竹出去了。
這是我第一次這麼認真看這個孩子,一直以來我都把華戎舟還有千芷他們當做是弟弟妹妹一樣的存在,所以從來都是把他們護在身後,自己一個人去打拼謀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