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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看什麼呢。&rdo;陸遠沒看到什麼有意思的場面，轉身回到沙發邊，拿起手機看了看，韓旭打過五六個電話進來。

&ldo;看人的另一面。&rdo;

&ldo;都什麼樣？&rdo;

&ldo;人人心裡都有住著個惡魔。&rdo;孟凡宇摸索出煙點上。

陸遠笑笑，沒出聲，心魔才是魔，孟凡宇初中的時候就說過這個話，陸遠承認自己一直沒明白他說這話是想表達什麼意思。

&ldo;要不說心理醫生都不正常呢，你說要是你哪天也崩了，我怎麼處理你？&rdo;陸遠看著孟凡宇的背影，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他就到鄉下租棟背山面水的小樓，帶著孟凡宇日出日落，冬去春來，也不錯。

&ldo;給地府打個電話，告訴他們我徇職了，可以回收了。&rdo;孟凡宇回過頭，很認真地說。

陸遠愣了一下笑了起來：&ldo;行啊，那我死的時候你送我上路不？&rdo;

&ldo;我會一直守著你的。&rdo;

&ldo;我說真的，你爭取死在我後邊吧，&rdo;說起這個話題，陸遠突然有點傷感，&ldo;幫我處理處理後事什麼的，我不想火化，我想……&rdo;

&ldo;好。&rdo;

沒問題，你想什麼時候死，想怎麼樣死，你只要說，我都能辦到。

陸遠撥通了韓旭的電話，韓旭這兩天在查蘇墨，可能是有了什麼進展。

&ldo;你讓韓旭給你查東西了？&rdo;孟凡宇看著陸遠。

&ldo;嗯，可能查到什麼了。&rdo;

孟凡宇還想說什麼，但想了想又算了。韓旭很敏感，陸遠跟他在一起，某種意義上來說，會安全些。至於韓旭，那就不關自己的事了。

韓旭的手機在響，他沒有接，靠在門框上，目光有點渙散。蘇墨的聲音猶如催眠咒一般，在他耳邊輕輕迴蕩，讓他一陣陣眩暈。

直到陸遠的電話第二次打過來，他才像是被驚醒了一樣回過神來，接了電話。

&ldo;你在哪呢？怎麼這麼半天才接電話。&rdo;陸遠抱怨了一句。

&ldo;在你這呢，你還說我，我打你電話都多少個了……&rdo;韓旭看了看還被他抱在懷裡的六六，作為回應，六六衝著他叫了一聲。

&ldo;找我什麼事？&rdo;

&ldo;我……&rdo;韓旭愣了一下，把六六放到地上，看了看周圍，走廊上只有自己一個人，他總覺得有點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是什麼。

&ldo;讓你查蘇墨，查得怎麼樣了？&rdo;

&ldo;對了，&rdo;韓旭想起來他是為什麼過來了，看了一眼蘇墨的房間，關著門，他轉身進了陸遠的屋子，壓低聲音，&ldo;這個蘇墨，不是真名，根本沒這麼個人，也不是學生。&rdo;

&ldo;查不到？&rdo;

&ldo;嗯，一無所獲，而且我也不知道你倒底想查什麼，要不就在他屋裡裝套監控，&rdo;韓旭蹲在門口裝著逗六六，瞟了一眼蘇墨的房門，&ldo;你要是想裝，現在就可以，他好像不在家。&rdo;

&ldo;先不要，你在我那等我吧，我馬上回去。&rdo;

&ldo;我去外面等你，我不想在你這呆著，&rdo;韓旭把六六關進籠子，帶上門，突然發現個問題，&ldo;你走的時候怎麼不鎖門也不關狗？&rdo;

&ldo;沒有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