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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扶危雙指併攏,正欲替她擋下,
鳳城寒留意金羨魚那處的動靜,雖心下微寒,卻也下意識地扣住了琴絃,欲要上場。
哪知曉劍尖甫一觸及少女胸口,【無心相心剛護體】自然繞周身運轉,一遭外力,頃刻間便反擊回去。
玉之綸只感覺一股巨力自劍尖上遞來,直貫入手臂,剎那間,右臂一陣劇烈的痛楚傳來,竟是被震斷了右臂,捂著胳膊倒退了幾步。
他一時間有些不明所以,又驚又怒,放出飛劍又欲直取金羨魚命門,這回卻是被震斷了幾根肋骨,口吐鮮血不止。
金羨魚渾身微微一震,眼睛都瞪大了一圈兒,
……這系統金手指竟然這麼牛逼??
看玉之綸右臂軟綿綿地垂下來,金羨魚心裡忍不住微笑著比了個中指。
攻略個大西瓜。
去死吧,仇女gay!
第7章
望見玉之綸傷重的模樣,謝扶危呼吸微不可察地急促了一瞬,卻是略一恍惚。
這一擊便好似擊打在他手臂上,自指尖至肩頭都盪開了一陣細小的、酥麻的電流。
眼前又浮現出了那間昏暗幽深的地牢。
天道難測,謝扶危做夢也沒料想到,他一睜眼,竟是回到了過去。
眼下這一切到底是真是假,是莊周夢蝶,亦或是蝶夢莊周他不得而知。
他只是記得那個潮濕陰冷的地牢,和那個笑得很溫柔,嗓音也很輕柔的少女。
她冰冷的指尖在他下頜線遊走,輕撫著他被嘴套緊緊扣住的唇瓣。
條條皮革扣住冷峻的面頰,緊栓於耳根脖頸,套端如牢籠的欄杆,泛著冰冷的金屬色澤。
謝扶危容色冷淡,脖頸線條修長,如玉溫潤,皮革帶在脖頸縱橫纏繞,被迫抬高的姿勢愈發顯得喉結分明。
「你知道麼?」金羨魚眉眼彎彎地嫣然一笑,伸出指尖在他喉結輕輕撓了一下,像是在訓狗,「這嘴套在我們那個世界是用來扣瘋狗的。」
「那種亂咬人的瘋狗。」
她說著說著又有些失落,低聲喃喃道:「可惜我回不去啦。」
謝扶危漠然不語,霜白的發垂落在鬢側,他的目光又冷又毒。冷冷地望著巖壁。
金羨魚目不轉睛地凝望著他,凝望著他方才被她摑了一記此刻正泛紅的頰側,白玉般的肌理上如蛛網般散落的傷痕,凝望著他滿身的汙泥腥臭。
被撓了一下的喉結很不適應,謝扶危容色冷淡的滾動了一下喉結,彷彿有唾液自舌底滲出。卻被少女含睇笑著拽了一下牽引帶,拽得一個踉蹌,喉結被勒得生疼。
「你現在不說話也沒關係,你知道巴甫洛夫條件反射嗎?你知道斯德哥爾摩嗎?你知道如何訓狗嗎?」
金羨魚幽幽一嘆道:「不知道也沒關係,畢竟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與我說話啦。不過你放心——」
她忽地又快活地笑道,「你很快就會曉得的,親身體會,說不定你還會愛上這虐待。」
在這無止境的囚禁之中,打罵更是家常便飯。
她脾氣並不是很好,但有時候又活像再天真無邪的少女。
「你這樣不累嗎?」少女睜大了眼睛,那眼睛宛如兩泓秋水,在陰暗的地牢裡亮得驚人。
謝扶危脖頸低垂,他兩隻手都被鎖鏈扣住,勒出斑斑的紅痕。
男人以一種漠然的姿態,不著寸縷,岔開腿坐著。
她兩道鮮活的,明亮的目光滾過他蒼白的面頰,謝扶危微側過臉,露出厭惡之色。
「與你無關。」
非止面頰,他的身體肌膚也蒼白如雪,晶瑩剔透,有時甚至會給人一種將要看清他五臟六腑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