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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沿著官道又走了小半個時辰,總算看到了下一個縣城城門的輪廓。
這一路上但凡瞧見趙平生整張臉的人無不驚嘆好奇,外贈各種樣式的嘻笑。
走到最後,他乾脆把頭使勁低著,借斗笠擋住臉龐。
江小桃怕他看不清路會絆倒,便牽過他的手,領他慢慢前行。而魏如海則補上她的空缺,如願坐上了牛車。
到達城門外,守城的官吏見趙平生頭低得不像樣,厲聲叫他抬頭,等他們看清他的面容,又是一陣悶笑。
趙平生幾乎是逃似的進了城門。
與樵夫分別,江小桃立馬帶他去找醫館,醫館裡的郎中卻讓他回去好生歇著,說臉上的腫脹不過兩日就能自己消了,連藥都沒給他們抓。
客棧裡,三個人要住店,但空屋只剩兩間。
按理,江小桃和趙平生對外的身份是一對兄妹,應該分房而睡。
可趙平生實在嫌棄魏如海那一頭亂糟糟的頭髮和一身酸臭味,即便對方主動要了熱水沐浴。
「噫……你有多少天沒洗身子了?瞧這水髒得……真埋汰。」
「不是,你怎麼還撿那身臭衣裳穿呢,那不白洗了嘛?」
「……可別把人家的床也給弄臭了,當心明早店家跟你急眼。」
「小子能不能少說點話,可不是本……我求著你進屋的!」魏如海忍無可忍,怒道。
他就這麼一身衣裳,還是特意和一個老乞丐換的,不繼續穿著,難道要自己光著身子跟一個良家婦男鑽被窩?
頓了頓,他咬牙切齒地建議著:「要不然你到隔壁屋跟你那小媳婦睡去?」
於是趙平生就順理成章地偷摸進了江小桃的屋子。
如今已是深秋,他的身體卻像個火盆子一樣,才鑽進被窩裡沒多久,就惹得一床溫熱。
江小桃走出浴桶,穿好裡衣便匆匆爬上床榻,順著他掀起的被子一角滑進去,後者立刻替她蓋好棉被,再順手將人抱進懷裡,頓時屋裡便響起了兩道舒適的喟嘆聲。
江小桃:好暖,好舒服。
趙平生:好香,好軟和。
細細數來,他們已經將近半個月沒有一起這樣挨著睡在一張床上了。
所謂,溫飽思淫慾。
她緊貼著他硬邦而暖和的胸膛,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逐漸地生出躁動,搭在他腰上的手開始變得不安分。
趙平生彷彿不曾察覺她的小動作,自顧自道:「累了一天了,早些睡吧,明天還要繼續趕路呢。」
江小桃微揚頭顱,目光所及之處是隨著他說話時上下滾動的喉結,青澀而誘人,再加上他低聲說話時才會出現的磁性嗓音,簡直勾得人想犯罪。
她沒忍住摸了上去。
喉間驟然一涼,他卻把她泛冷的指尖握進手裡,將它揣進懷中。
江小桃:「……」
她把頭往後一仰,「趙平生,你是不是……」不行。
話沒說完,視線對上頭頂那張原本硬朗俊逸、如今慘不忍睹的臉,便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挺好,一下子就讓人冷靜了呢。
「嗯?」趙平生不解:「是不是什麼?」
她「啪」地重新埋下腦袋,悶聲道:「沒什麼……明早我們還要帶他一起上路嗎?」
這個「他」,自然是指魏如海。
趙平生不作猶豫,立刻回道:「不帶。我們畢竟不清楚他的底細,把他帶出惠方縣已經仁至義盡,接下來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於是乎,魏如海魏大人一早起來見隔壁屋的門一直沒開,還在感嘆著現今的年輕人不比從前的勤奮,日上三竿竟然還不起床時,突然就被店家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