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1:重生之聞清清追妻記(第1/2 頁)
相較於街頭的熱鬧,這相府內的氣氛,卻是頗為低沉。
“何時的事?”聞有政手中端著一盞茶,用杯蓋蹭去了杯中漂浮的茶葉,卻是久久未飲上一口。
聞笙坐在側旁,不動聲色地打量了眼父親的神情,雖是已活三世,但血脈的壓制卻是刻在骨子裡的,何況她父親從不是個愚蠢之人。
她垂眸思慮一瞬,跪上前去,誠言道,“近來。”
聞夫人見了心疼不已,忙想上前將人扶起來,卻是被自家夫君用眼神制止了。
她眉頭微蹙,仍矗立在一旁陪著,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自己心疼。
大堂內靜默片刻,聞有政面色發青,收回視線來細細打量了眼這向來克己守禮的嫡女,問道,“你可知那是何人?”
聞笙聽出父親的言外之意是,南家那位的名聲與兩府間的立場,你可都知?
“女兒都知,卻仍是心之所向。”聞笙如是回道。
聞有政聞言,手指敲打在座椅的把手上,似有不耐,卻仍只是靜靜地聽著。
他雖不管後宅之事,卻也知曉自己這嫡女並非能是被人輕易哄騙的性子,若不然,宋家那個也不至於多年躊躇不前,入不得她的眼。
“父親您為相多年,又教出那麼些已入朝為官的學生來,想必最會識人。”
“那又如何?她的名聲,已然蓋過她自身品性。”南家的紈絝走犬鬥雞,搶奪人妻,卻也從始至終未害過一條性命。
有心之人細想下來也便知,南辰性子耿直,眼裡容不得沙,南夫人颯爽不輸於男兒。
夫妻倆雖常年不在盛京,南潯由皇后南輕一手帶大,可南輕未入宮時,雖是肆意,卻也明事理。
是以,這三人如何能教出一個真正上不得檯面的廢物?
然,朝野之上,不需太多有心人。
並非因聖上介懷武將之權,而是嫌窮,怕富,恨有,怕無,才是看客的心理。
南家榮光之多,何人不妒?
“我聞有政的女兒,為何要嫁給那般人?”聞有政又問道。
聞笙迎著父親清明的注視,不由呼吸一滯,原來父親始終都看得清。
所以,無論哪一世,甚至是她名節受損,受人詆譭之時,父親都是因為知曉,南家會有她的容身之地,才許她嫁了過去。
而這一世,她清譽尚在,無蠱牽制,他便不願她入了南家的“沼澤”之地。
聞笙不由眸眼發紅,一時為自己曾心有所疑,而羞愧不已,她低頭隱去心中的情緒,深叩一首,“還請父親成全。”
“既是如此,又何必要我拖著?”聞有政輕嘆一聲,他確實不曾想,以聞笙那般淡然的性子,有朝一日會為一人如此倔強。
“因為,女兒不能以己之情,牽連聞氏全族。”她額頭抵地,聲音發悶,“但還請南家下次上門求娶之時,您能應允。”
.......
聞笙才回了院子,便見南潯自正房側邊的牆角走了出來,她忙調整了下自己的情緒迎了過去,“阿潯,你還沒走嗎?”她說罷,自然地牽過南潯的手,便要將人引入房中。
南潯回握著聞笙的手站在原地未動,只從懷中掏出一錠金子遞給綠玉,“煩勞綠玉姑娘到院門處守一守,我便不入房內了。”
綠玉瞧了聞笙一眼,得了示意才接了那金子,威脅道,“奴可瞧著您了,若是敢進屋唐突了我們小姐,奴可是要大喊大叫的!”說罷,轉身朝院門走去。
南潯趁著這個空檔,將人拉進牆角,問道,“你怎麼了,可是因我家來求親挨說了?”聞笙情緒調整的自然是極快的,但南潯仍是瞧見她臉色不好。
聞笙搖了搖頭,坦言道,“並不算是挨說,只是在與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