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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陛下的責難不以為然,“陛下瞞了我,我也瞞了陛下,這很公平。”
劉雉是東漢皇戚,傅風雪查得到,陛下不可能不知道。但他卻一直不點明,反而說仇人在東漢。這在傅風雪看來毫無道理。裡應外合,這是逃不掉的,究竟哪邊多一些,傅風雪覺得有這層血緣在,反而是大周內部的蛀蟲嫌疑更大。
陛下怒而發問,“當初見面的第一天,她便告知了朕她的身份,並要朕不可與旁人知曉。如今斯人已逝,你教朕如何能夠不信守諾言?!”
傅風雪細辨語氣表情,未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一時之間想不明白事情的真相。即沒有相信,也找不出證據,遂沉默離去,對陛下之後的命令置若罔聞,一心只順著林甫轉告的“家母是東漢皇帝之妹”的新線索一路盤查。
傅風雪雖沒有不信,卻也未信。東征一事恐怕化為泡影,陛下心中惱怒至極。但這並沒有絲毫影響到他對林甫的重用和信任。經歷東漢一行,林甫親眼見到皇宮內二殿下肅清異黨的果斷和狠辣成長了許多。始知天家之無情,比自己所想更甚數倍。初見二殿下劉旭,是在醉仙樓中,美酒酥餅,繡破圖風。和煦和微笑,輕柔的語調。
但不足幾日,讓劉氏一系十去其八的二殿下,仍舊是那副溫潤君子的做派,清風徐來,水波不興。林甫清楚,自己能與他建交,靠的是傅風雪,靠的是自己母親給的血緣,若非如此,就算他是九品中的高手,那一日也要死在皇宮。
傅風雪入宮一次之後行蹤再次詭秘了起來,林甫多多接觸鷹衛只餘,總覺得傅叔不在,手中權勢不夠。因而漸漸與次輔嶽淞親近。但他還算聰明,公私分明,在都察院玩弄權術進境極快,但卻堅持“一切皆是為了陛下能夠更好地掌控朝堂”為原則。雖與嶽淞漸漸親近,卻只止於口頭上提前洩露風聲。讓嶽能夠摸清陛下心思,不肯借職權替嶽安插親信。深得陛下賞識。
只是見識過漢京慘案的林甫手法強硬,引起了夏首輔的不滿。夏以“都察院行檢察權,而今勢大,誰來檢察都察院?”勸告陛下遏制都察院權力。陛下佯裝答應,並在殿上訓斥林甫。然林甫深知陛下心甚悅之,俯首認罪,卻仍舊我行我素。不出半年,都察院便成了陛下手中最利的武器。涉及六部的官員,陛下想要摘誰的帽子,都察院都能壓得他抬不起頭。夏首輔多次勸誡,早就惹得陛下不滿。
柳文長為人本就死板,在夏首輔的影響下對林甫的官僚做派極為不滿。一次擬詔的時候用詞除了紕漏,夏彥觀之不覺有錯,嶽卻很是清楚這件事陛下定會大發雷霆,故藉此大做文章。此事本不會涉及夏彥,但如嶽所料,夏在朝堂上為此時大力維護柳文長,大大落了皇帝的面子,甚至以死相逼。終於觸怒皇帝,被貶謫流放邊疆。
夏曾三落,卻又三起,每次迴歸朝堂都能重居高位。嶽心知夏聲望很高,且年紀不小,絕不會真的被流放邊疆,因而此次沒有任何含糊。夏彥一朝白身,嶽便遣人刺殺了夏彥。夏彥一死,陛下為了自己的面子絕不會為他平反。因而夏家一朝衰落。
柳文長被貶出京,常佳紀,親觀然等那批同考的學子毅然前去相送。柳文長見得遠遠觀望的林甫,很是輕蔑地看了他一眼,遂遠去。林甫輕輕嘆了一口氣,微微搖了搖頭,略有些迷茫。
與此同時,東漢那邊放出訊息,大周重臣林甫竟然是現今東漢皇帝劉旭的外甥。昔日的一品夫人竟然是敵國公主。本來如日中天的林府瞬間門可羅雀,林甫大笑,如此也好,清靜了不少,少了那些個蚊子拜訪聒噪,倒也樂得清閒。木子有些心疼地看著他,知道他這是將夏彥的死歸罪在了自己身上。首輔參他林甫十幾本,最終卻落得這般下場。可以說夏彥的死,真正地確立了林甫在京官眼中的地位。溜鬚拍馬者越多,林甫就越自責。
如今東漢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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