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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媽笑著給他佈菜,問:&ldo;難不成是少爺的小女友的東西?&rdo;
謝關雎抿起嘴唇沒說話,眼眸裡卻有傷痛一閃而逝。楊媽並非一個粗枝大葉的人,相反,她很懂得察言觀色,於是頓時知道自己戳中了少爺的傷心事,連忙閉嘴了,不敢再問。
只是,她心裡直犯嘀咕,難道是少爺出國前的認識的那個人?
在謝小飛出國之後,有大概一個月的時間,每天都有一個少年來到樓下等,如同遊魂般不肯離去。楊媽也沒見過像那個少年那樣往死裡犯倔的人,早在第一天就跟他講過,謝小飛出國了!他硬是不信,跟個行屍走肉一般固執等待。
即便被大雨淋得高燒,也抱著手臂坐在謝家對面的花壇邊上,濕漉漉地雙眼一絲不錯地盯著謝小飛的房間。
他以為,他只要足夠耐心,只要一直等待,就能夠看到那個人出現。
可到底沒有。
謝父早就讓下人趕這個人走,但幾個下人都是當母親的,到底不忍心,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後來,有一天,少年半夜偷偷砸了窗戶,溜進了謝家。他親眼看到了謝小飛被搬得空蕩蕩的房間,牆壁、地磚、書桌,全都不留一絲痕跡。這意味著,從此之後,少年在a市的任何一個角落,都找不到謝小飛存在過的痕跡。
什麼都摳不出來‐‐
床板、桌角、牆壁,什麼都沒有,更沒有那個人的一絲氣息,全都是冰冷冷的,狀若死物。
那個人甚至什麼都沒有留給他。
一句話都沒有留給他。
一個字都沒有留給他。
沒有。
就連那個人出國的事情,他都是從別人口中得知的。他什麼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個人認為他不配知道。
那一瞬間,鍾知全身發涼。
他什麼都看不見,倉惶地在房間裡站著,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該往哪裡去。一個多月以來不敢面對的鮮血淋漓的事實終於被揭開,他如同當胸被砍出血,絕望到失去了所有的反應。
謝家幾個被玻璃破裂的聲音驚醒的下人衝進去時,看見的,就是少年立在那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用沾血的手胡亂擦著眼淚。他彷彿胃裡在犯著痙攣,緩緩半蹲在地上,彎成蝦米,快要將五臟六腑嘔出來。
楊媽從沒有見過哪個人哭得這麼撕心裂肺。
也沒見哪個人眼神這麼兇狠過,彷彿浸了死氣一般,黑沉沉的沒有一絲亮光,裡頭全是想要拉著所有人下地獄的瘋狂和扭曲。
……
謝關雎當晚就去了趟公司,現在的謝氏毫無疑問是一盤散沙,內鬥比謝關雎想像中還要嚴重,正在面臨洗牌。進了公司以後,董事會的那些人完全沒有把謝小飛這個留洋歸來的公子哥放在眼裡,畢竟謝小飛名聲一直不好,誰都知道他只是個紈絝的敗家子。
謝關雎遭到冷眼,索性將計就計,讓自己的草包形象更加深入人心一點。
帶他在公司走了一圈之後,劉總把他帶回自己辦公室,嘆了口氣,說道:&ldo;小飛,你剛回來,不知道公司的情況,劉叔直接跟你說了吧,現在公司是大廈將傾,恐怕是運轉不了幾個月了,這都好幾個月了,員工工資一直拖欠著……&rdo;
謝關雎身體陷在柔軟的沙發裡,聽了這話,臉上有些惶恐:&ldo;叔,我爸沒跟我說公司現在存在這麼大的問題啊!那現在怎麼辦?公司倒了,以後我怎麼辦?&rdo;
劉總說道:&ldo;那是怕你爸爸身體支撐不住,所以沒有告訴他實情,實際上自從半年前公司股票狂跌,公司的情勢就再也回不到當年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