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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泥為蘇了白倒茶,蘇了白對名成皙笑道,“雲兒是越來越漂亮了,現在又膽子大得連我的劍都敢挑,你再不管,當心就管不了了。”
名成皙笑而不語,喝茶。雲泥紅著臉,到沈尋月身邊為他斟茶,沈尋風在一旁略顯尷尬,故意冷靜自持地不動聲色。雲泥將一盞熱茶恭恭敬敬遞過去,低頭淺笑道,“沈二哥,雲兒放肆不懂事,您不要放在心上。”
雲泥淡而悠遠的幽香倏而鑽進沈尋風的鼻子,沈尋風心一蕩,接了茶窘道,“洛姑娘言重了。在下得罪之處,還請洛姑娘包涵。”
沈尋月呷了口茶,在一旁笑道,“尋風,快謝過洛姑娘的不殺之恩吧。”
沈尋風臉紅了,雲泥連忙對沈尋月哀求道,“沈大哥饒過雲兒吧,雲兒慚愧,當真無地自容。”
沈尋月爽朗笑起來,伸手撫雲泥的頭道,“都說雲兒你變了,可我看著還是老樣子啊,一逗就臉紅,乖得像什麼似的,最是聽話不過。”
沈尋月親近的動作讓雲泥的眼圈偷偷紅了,曾幾何時,她和蘇姐姐一起纏著沈尋月在花園裡說笑,蘇姐姐撒嬌,沈大哥一邊寵溺她,一邊撫著雲泥的頭,誇雲泥乖。
而今陽光依舊如此明媚,鳥語花香,沈大哥依舊是風輕雲淡清清朗朗的表情,可是蘇姐姐伊人已去,沈大哥殘疾,那昔日的歡笑,就如同做夢一般。
雲泥剎那感懷,偷偷看名成皙。名成皙端著茶呷了一口,正好抬眸,看見她,笑。
大師兄笑得那般明媚,溫柔。雲泥幾乎有剎那昏眩,這麼寧靜華美的花園,彷彿無數箇舊日的時光,大師兄寵著愛著她,含笑看著她盪鞦韆,撲蝴蝶,她心底純真無邪,覺得那樣美好的日子可以日復一日永無休止地過下去,她永遠是大師兄手心裡,最幸福最幸福的女孩子。
沒有大師兄,她沒有命。大師兄在,有他溫暖的胸懷,她就該,是幸福的。
一時悄寂無聲,雲泥起身,去為柳無心倒茶。
柳無心在為柳夢傾服孝,見她過來倒茶,欠身淺笑接過。見了他,是親近歡欣的,但是柳夢傾死,其中恩怨,雲泥一時又不知道該對他說什麼。
柳無心對她笑,略顯蒼白的面龐在陽光下是平靜柔和的表情,他不掩飾也不拘束,放下茶杯問道,“雲兒,你的毒沒事了吧?過來我看一下。”
雲泥微怔了一下,溫順地伸過手去,柳無心摸住她的脈,細心地聽了聽,鬆開手指,笑道,“墨絕果然妙手,那麼兇的毒,幾天之內,解得乾乾淨淨。”
柳無心形貌言語極溫和,但神氣極清,看著有種說不出的溫潤舒服。雲泥的內心,在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暖暖的。保留彼此最溫馨動人的秘密,雖然他們那一段相處,已然不是秘密。
雲泥低頭說“謝謝柳大哥”,便回到名成皙身旁,坐下,為他續茶。
名成皙笑道,“你柳大哥看過,我才算真的放心。否則毒解不淨,一朝毒發,對身體傷害甚大,就真的麻煩了。”
蘇了白道,“現在你裝關心,他們打在一起的時候你跑哪兒去了?自己養大的孩子,被打得半死不活被人搶走,你還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雲兒闖這麼大禍,你現在不教訓她等什麼時候,闖了禍,道一句歉就沒事了?真出了事,她小命都沒了,我看你急不急!我告訴你,讓我饒過雲兒可以,可是我饒不過你!”
名成皙苦笑道,“蘇兄你,能不能少說兩句。”
蘇了白哼笑道,“我說多了嗎?今天把雲兒叫來,我們四個人都在,就是得好好地審審這個丫頭,容著她現在這樣胡鬧,我反正是不同意!”
名成皙輕輕咳了兩聲,雲泥在一旁低著頭,握著小巧的青玉杯,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蘇了白道,“雲兒,當著你大師兄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