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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深淡淡地開口:「再多說一句,就不去了。」
池年飛快地閉上嘴。
祁深側眸掃了她一眼,緊閉著嘴巴委委屈屈的模樣,悶燥的心順暢了不少。
雲大東臨新修的動植物園,旁邊就是美食一條街,物美價廉,遠近聞名。
池年當年上大學時,沒少在這裡吃飯。
尤其這裡有一家小龍蝦燒烤店,更是一絕。
只是才靠近動植物園,道路被商販和學生擠滿了,車也開不進去,最終將車停在了不遠處的空地上,二人步行前去。
店裡的人已經很多,即便開著空調依舊帶著幾分熱火朝天的喧鬧,煙火氣十足。
祁深皺了皺眉,只覺迎面一股潮濕的燒烤香味湧來。
池年興致勃勃地找了個角落的位子,對他招招手:「幸好還有座位,要是再晚來一會兒,估計就要在外面等著了。」
祁深坐在她對面,看著池年拿著選單熟練地點菜,邊點邊問:「你吃蒜蓉的還是麻辣的?」
說完不等他回應,又說:「算了,一樣來半盆吧,還有烤牛羊肉各一把,土豆片一盤……」
「你吃的完嗎?」祁深沒忍住打斷了她。
池年抬頭無害地看著他:「不是還有你嗎?」
說著又點了幾樣小碟冷盤,笑吟吟的將選單交給老闆娘:「再來幾瓶果啤。」
祁深皺眉看著她,下意識地開口:「你不是不能喝酒?」
「你還記得啊?」池年驚喜。
她的酒量很差,當年第一次陪著祁深應酬時,喝了兩杯香檳,回來的路上吐在了祁深的車上,祁深黑著臉打量了她半天。
那之後再應酬,她多半是負責充個門面擔當。
可祁深失憶後,二人還沒一起應酬過。
祁深怔了下,看著她的目光,只覺得太陽穴有些痛。
老闆娘將菜上了上來,祁深也從恍惚裡回過神。
一整盆鮮紅的龍蝦色香味俱全,乾淨地燒烤爐下還放著幾塊通紅的炭,牛羊肉被烤得油滋滋的。
池年熟練地開啟一瓶果啤,喝了一口,皺了皺眉,總覺得以前滿是果汁味的果啤,現在酒精味重了許多,卻也沒有太過在意,戴上一次性手套,開始剝蝦。
祁深看著她,沒有動。
剝了幾個後,池年才察覺到祁深只吃了幾口冷盤:「你不吃?」
祁深看了她一眼:「還不餓。」
池年擰了擰鼻子,沒太在意,她的確餓了,在車上和祁深賣慘的那些話,並不全是假話。
不多時,她的眼前已經摞起了龍蝦殼,池年滿足地感嘆一聲,抬頭就迎上祁深的目光。
他正在看著她,用一種說不上來的眼神,看得池年心臟劇烈地跳動了幾下,手邊龍蝦的味道也淡了許多。
一旁的空調風口對著她吹了過來,池年耳畔的幾縷碎發被吹到嘴邊,有些癢。
她吹了口氣,碎發非但沒被吹走,反而貼在了她的唇上。
池年剛要摘掉手套,下秒突然想到什麼,朝祁深的方向湊了湊。
祁深擰了擰眉:「怎麼?」
池年高舉著自己沾滿龍蝦汁的雙手,努了努嘴:「頭髮沾在嘴唇上了。」
祁深順著她的話看向她的嘴唇,被辣的通紅的唇泛著些油光,飽滿地翹起,她仰著頭,耳朵與臉頰都紅紅的,睫毛輕顫著湊到他跟前,又羞又怯又直白。
「快點啊……」池年含糊不清地催促。
祁深鬼迷心竅地朝前湊了下身子,伸手將那縷碎發從她的唇角拂落,指尖在她的臉頰輕輕滑過,酥酥癢癢的。
池年看準了時機突然伸手,將手中剝好的蝦肉送到祁深嘴裡,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