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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錯了,前些日子,孩兒在閱讀這份父親您親手寫就的簡牘時,因為看得太過入神,所以一不小心失手落入了火盆之時,或許是因為天乾物燥,以致孩兒救起之時,已成殘卷……孩兒罪該萬死。”藉著那以頭搶地的功夫,趕緊在眼角抹了點口水,才抬起了頭來,表情悲切而懊惱,傷痛而又極度自責。
竇嬰有些哭笑不得地指著竇琰,半天才道:“老夫當是甚子事,就不是一卷簡牘嗎?莫非你以為老夫會為了一卷簡牘就懲罰於你不成?還罪該萬死……夫人您瞧這孩子。”
孃親也不由得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伸手指戳了竇琰腦門一下嗔道:“這孩子哪根筋不對了,生生把為娘給嚇了一跳。”
“不,孩兒不起,因為,孩子沒有想到自己毀掉了父親的一項足以驚天動地泣鬼神的治國良策。”竇琰卻仍舊保持著悲痛的表情趴在地上耍死狗。
竇芷這會子徹底地凌亂了,兩眼無神地瞅著這個老哥,實在鬧不明白下午時竇琰信誓旦旦能讓老爹升官發財的簡牘怎麼變成了一團幾乎難以分辨的焦炭。
“啥?!”老爹剛剛入喉的一口果酒直接就噴成了水霧,兩眼差點瞪成了幾何圖形。孃親也給嚇了一跳。“琰兒,你可別嚇娘。”
“孩兒若是有一句謊話,管叫天打五雷轟!”反正捱過雷劈,已經在府裡邊所有制高點都安裝了防雷避雷設施的某個無恥穿越者如此發誓道。
竇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了一些那焦糊的簡牘,再看一眼那表情不似作為的兒子,一咬牙,親自動手,在那捲焦糊的簡牘裡邊翻找了一會,總算是尋出了幾根沿見字跡的簡牘。“……故天下鹹知陛下之明。割地定製,令齊、趙、楚各為若干國,使悼惠王、幽王、元王之子孫畢以次各受祖之分地,地盡而止……咦,這不是當年老夫方入仕之時,曾抄錄的名臣賈誼《治安策》中的一段嗎?”
“父親還記得?”竇琰作長出一口氣狀。心中暗喜,想不到居然是老爹當年入仕時所抄錄的,經過了十幾二十年的時間,時間差越長,竇琰忽悠成功的把握性就越大。“那就好,想不到父親不僅僅長華過人,而且記憶超群,不知父親是否還記得您當年批註”
“批註?”竇嬰這下子真的完全糊塗的,很沒有當爹形象地撓了撓頭皮,一臉的迷茫:“這個……”的確,十幾二十年前自己所抄錄的東西,哪裡還能記得起上面能啥啥批註?
不過,所謂的批註,指的也就是文人騷客們最愛乾的事,嗯,瞅見一本書,看得手癢,總喜歡在旁邊留下自己的意見和想法,謂之批註。不求名揚後世,但也希望自己的批註能夠在某一時期讓後人看到自己的偉大見解。
最典型的例子,竇琰能記得的就是那曹操批註的《孫子兵法》,還有那裴松之批註的《三國志》,而自家老爹竇嬰也是詩書傳家的讀書人,自然也不能免俗,竇琰在書房讀書的那段時間可是看到不少自己老爹擺顯自個文采的批註,嗯,也就相當於是讀書筆記,所以竇琰才會想出這麼一招來。
“父親您居然忘記了?”竇琰一臉的震驚。給整得莫明其妙的孃親也把注意力落到了老爹的身上。“夫君您……”
竇嬰翻了半天的白眼,愣是找不出一絲的印象,可自己兒子信誓旦旦地說了,那麼,或許當時自己真的寫下了什麼驚世駭俗之策也說不定。“……琰兒,你別給為父繞彎子了,快快說來!”這話顯得有些迫切。
看到老爹的表情,心知老爹看樣子已經暈菜了的竇琰心中暗喜,表面倒是不敢稍露顏色。“孩兒雖然記不得那這卷簡牘的原文,可是大概的內容,孩兒卻一直記在腦海裡邊……”
畢竟竇琰是個穿越者,文言文實在是不咋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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