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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說:「人老了,總是會念著自己昔日作孽,怕來日要下無間地獄,你父皇這是想贖罪呢。」
文琢光不置可否,只是問他:「燕皇叔近來很清閒?」
燕王道:「是呀,你父皇不急著趕我回封地,京城繁榮,我要多留一留,替你好生相看太子妃呢,也算是沒有辜負你母后當年待我的一片心意。」
文琢光自然知道燕王玩心重,倒也不以為意,只說:「餘家有牡丹宴,想來皇叔也會去。」
「自然,」燕王笑說,「怎麼了,又有什麼要交代皇叔的?」
「是柔止要去,」文琢光待他倒也不隱瞞,「她先前憂心餘家三姑娘,我也不知道她去了餘家府上,會不會乖乖聽話不亂跑,還請皇叔幫著照看一二。」
燕王道:「你不是放了個暗衛在她邊上麼?」
太子不由低低地笑了笑,只是說:「柔止小脾氣很大,認定了要做一件事情,可不會回頭,侍女們可勸不住她。」
燕王望著他的模樣,想到自己手下人探聽來的,太子對華家姑娘說的那番話。
他不由「嘖」了一聲,心說青年人談戀愛了果然不一般,笑都笑得多一些。
……
接下來的幾日,柔止都沒有見到餘燕雪,她似乎完全被藏了起來,不來上學,柔止遣婢女去餘家府上問候,得到的永遠都是餘三姑娘病了,在養病的訊息。
餘燕景自那日與柔止起了衝突後,也同樣不再出現。
對外,只說是婚期漸近,所以要在家中繡嫁妝。
柔止心下有些不安,總是覺得餘燕雪會出什麼事情。她心裡頭,餘燕雪一直是個溫柔沉默的少女,雖然冰雪聰穎,可因著在家中處境艱難,最是內斂……她這般的性子,倘或真的出了什麼事情,只怕也只有柔止願意去管一管她了。
文琢光忙得很,柔止不敢叫他興師動眾,只好隱忍等了數日。
終於有了個機會。
餘家在自家花園中設宴,邀請京城各家姑娘與公子們前往,共賞牡丹。據說其中有一株「崑山夜光」,極為罕見,如神女座下明珠一般,便是在黑夜之中,都可見光輝。
除此之外,餘家還誠摯邀請眾人都帶上自家培育的牡丹,一併比較,選出牡丹魁首。
此等雅事,自然引得許多年輕人趨之若鶩,柔止倒不為湊熱鬧去的,而是想著,是否能夠借著牡丹宴的機會溜進去見餘燕雪一面,便也接了帖子,欣然赴宴。
她赴宴的前一日,太子帶了盆牡丹花來送她。
那盆是長勢極好的「琉璃冠珠」,柔止接了放到窗臺上,見花朵嬌嫩盛放,如少女盈盈綻開的裙擺。她笑著道:「哥哥是怕我丟人,才給我帶花來麼?」
文琢光失笑道:「倒也不是。只是牡丹花期到了,我以為你會喜歡。」
柔止是最愛花的,平日裡院子最多的就是各種花花草草,他自然也注意到了。所以除了那株琉璃冠珠,他還隨手摺了一捧牡丹來,叫她尋了個淺口的琉璃小甕,把一把牡丹都插在裡頭。
柔止趴在桌前,目不轉睛地盯著牡丹花,只是問:「哥哥這些時日在忙什麼,為什麼都不來見我,我還以為……」
還以為那天,他同自己說的話,是她做夢呢。
文琢光沒有聽出她的言下之意,剛想說叫她不必管這些,可轉念一想,柔止也不是小孩子了,便緩緩地問她道:「忙一些政事,你想聽麼?」
柔止還真是
第一回 聽這些話。
因著皇帝更愛重用新貴,而打壓世家的緣故,歷經數朝的許家、王家、林家,這幾年裡都不得重用。可是太子羽翼不夠豐滿,皇帝又日漸衰老,所以便有許多人又動起了心思。
王脩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