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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到先前自己看的那些志怪小說裡頭的妖道,十分擅長給人下蠱蟲,叫人如百蟻噬心般難耐,只覺得自己如今也差不多了,便有些慌張。
兩人貼得極近,她的呼吸吹拂在文琢光面上,她滾燙的身軀緊緊地貼著他,能夠感覺到她清瘦的每一處骨架……還有豐盈似兔兒的柔軟。
文琢光端起她喝過的冷茶,一飲而盡,只是道:「你不會有事的。」
他覺得自己才是中蠱了。
……不然幹嘛盯著她看。
柔止「唔」了一聲,忽地蹙著眉,又不大舒服地扭了扭,嘟囔說:「哥哥你太瘦了,硌得慌。」
文琢光:「……」
他面無表情地提著她的腰,把人從自己膝上抱下來。
恰巧外頭傳來敲門聲,柔止一驚,倏地回頭,卻不意嘴唇擦過一處冰涼柔軟的地方。她本就十分口渴燥熱,驀地觸及此處,便下意識地伸出舌頭去舔了一下。
文琢光手上動作一緊,按住她纖細的腰,把人攬到面前。她似乎還沒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懵懵懂懂地看著他。
文琢光頗為無言。
他心知自己不能再這樣同她相處下去了,於是揚聲叫外頭等著的人進來。
大夫提著藥箱進來,給柔止把了脈,最終在太子冷凝的注視下,戰戰兢兢地回答道:「姑娘方才是受了催情的香料影響,好在並未久留那室內,尋了通風處略待一待,散散香氣,再喝碗清心凝神的藥便是了。」
文琢光替她應下了,叫人煮了藥過來,用目光注視著少女將藥汁一飲而盡。
柔止喝完藥,便好多了,面上燥熱稍退,也不再好意思纏著他。
她如今清醒了許多,也意識到了自己剛才同文琢光的行為有些不妥,便悄悄地往角落裡躲了躲,把自己縮成一團,臉頰埋進膝蓋,只露出通紅的耳朵尖尖。
文琢光叫人送走了大夫,回頭便看到她這個模樣,不由有些好笑,問:「扇扇?」
小姑娘不理他,只是努力地把自己縮成一團。
文琢光失笑,哄道:「不是說喜歡我麼?這便不好意思了?」
柔止的耳朵尖尖似乎動了動,想抬起頭,旋即更懊惱了:「不行!」
文琢光:「怎麼不行?」
「阿孃說女孩子不可過於主動!」
她方才還對他投懷送抱了,這何止是主動啊!
她懊惱得簡直要哭出來,不管他怎麼哄,都不肯抬頭,只用一個倔強的背影對著他。
文琢光笑得不行,又哄了她幾句,見她似乎打定了主意不抬頭,便只好曲線救國,轉而道:「……你不想去餘家看看麼?」
柔止似乎有些意動,她悄悄抬頭,看了他一眼:「可以麼?」
文琢光道:「嗯。」
……
餘家。
餘燕雪將手插在袖子裡,她平日溫婉恭順的神情全都消失不見了,只是緊緊地盯著堂上幾人的背影。
餘燕景正在與父親哭訴,說柳秦彥做出如此醜事,自己倘或還要嫁給他,便會成為全京城人的笑柄。柳家的長輩也被請來了,柳夫人面上滿是羞愧之色,不斷地拉著柳秦彥叫他給餘燕景道歉。
白芙雲跪在一邊,見柳侍郎要去打柳秦彥,便哭著上前阻攔,磕頭道:「都是我!是我沒能忍住,是我攪了姐姐的好事!只是我與柳郎是真心相愛……只要柳郎無事,我願意以死謝罪!」
白家家世平平,如今出了這種事,也半點動靜都沒有,徒留白芙雲一人面對。
餘燕景見她還敢出來說話,便愈發想到昔日自己如何待她掏心掏肺的好,冷了臉,上去便是一巴掌:「……賤人!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
白芙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