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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馨蹙眉,剛要她別再說這些子虛烏有的話,華柔嘉卻忽地湊近了她,壓低了聲音說:「我知道,先前許徵離開宣寧府後,你一個人路過清輝院,總是停下來望著院內。」
柔馨一驚,抬起頭去看著華柔嘉。她美麗的臉上滿是惡意,見柔馨彷彿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警惕驚懼,愈發洋洋得意起來,她古怪地笑了笑:「被我猜中了罷?——二姐姐,嫁與窮人做正妻,就要委屈一輩子了,還不如給王侯做個妾室,只要得寵,什麼榮華富貴沒有?」
柔馨終於回過神來,難得地硬氣了些,呵斥道:「華柔嘉,你說什麼渾話!」
「是不是渾話,你不知道麼?」華柔嘉得意地道,「華柔止不厚道,分明早就知道太子身份,卻故意不告訴我們,把我們當成傻子一般矇騙,如今倒是好了,太子除卻娶妻外,總要一道納兩個側妃良娣之流,二姐姐,你可是近水樓臺先得月啊……」
華柔馨幾乎是在她的話語之中落荒而逃的。
華柔嘉等她離開,方才收了臉上的笑意。她沉著臉,腳步不停,飛快地離開了此地。
殊不知這些話卻全叫在一側藏著的太子暗衛聽見了。
觀棋不敢懈怠,連忙到涼亭裡頭,把這些話耳語著告訴給了太子。
文琢光面上神情不變,只是說:「那就遣人暗地裡盯著這兩人罷。」
柔止聽見了,十分好奇地看過來,問:「盯著誰?」
文琢光不想叫小姑娘面臨這些勾心鬥角的麻煩事,更何況那華柔馨似乎先前與她關係並不差,他也不想叫柔止對人失望。於是他道:「朝堂上有些小事罷了。」
柔止半信半疑地點了點頭,想了想,又揪著他的袖子,眼巴巴地問:「我聽樂安縣主說,宮中禮儀很是繁瑣,那我都學不來可怎麼辦?」
文琢光見她十分緊張,便安慰她道:「不學就不學了。」
柔止歪著頭看他:「殿下,你是不是在騙我?——禮儀不學,可不是叫人笑話?」
文琢光把她拉到跟前來,親了親,笑說:「你想學,就學一些,不必事事追求完美。總歸再往後一些日子,我也不會叫你去同他人行禮了。」
……
華柔止被皇帝賜婚為太子妃之事,在京中掀起了不小的波瀾。原先慶雲侯的兒子娶華柔嘉的事情多少會掀起一番風浪,可是太子妃的人選一出,整個京城上至達官貴人,下至平民百姓,都在傳太子妃的事跡。
孫家這幾日在御前倒是很得皇帝青睞,皇帝聽說了孫元思也要成家,其未婚妻還是太子妃的族姐,便看在孫貴妃與未來兒媳婦的面子上,叫孫元思往兵部去辦事。連帶著九皇子也一掃先前的頹廢之勢,開始在六部活動了。
天子的權衡之計,向來如此,若是捧了誰,則為了皇權,務必要捧起對家來,好叫兩頭打擂臺,自己坐在皇位上坐觀虎鬥。
慶雲侯見機,趁機進諫說欲往西北而去,為陛下平定叛亂。他苦自己手無兵權久矣,先前見皇帝對自家冷熱不定,不敢進言,如今皇帝態度一軟和,他便連忙順竿子往上爬了。
皇帝卻笑吟吟地拒了:「慶雲侯如今年紀也不小了,該榮養起來,這些打打殺殺的事情,只叫旁人去便是。」
慶雲侯鬱鬱不得志,連帶著華柔嘉的婚姻似乎都沒那麼美滿了。
柔止卻不去管大房那頭的人心浮動,自賜婚旨意下了不久,宮中便有教導禮儀的嬤嬤入了華府,太子早就遣人同許嬤嬤吩咐過,吳嬤嬤便知道這是太子心尖尖上的人,平日裡要柔止練習禮儀,倘或她有什麼不足之處,她也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時候多。
可柔止這麼嬌嬌懶懶的性子,在這事兒上,倒是顯出幾分倔強來,待自己要求很是嚴格。
吳嬤嬤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