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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巡清楚記得,他含淚扶起皇兄,被皇兄逼著發毒誓,若他不再活十年,皇兄將在地獄裡享煉獄之苦,永世不得超生。劉巡喝下誓言酒,又眼睜睜地看著皇兄在他面前,慢慢地闔上眼睛。
劉巡為退外邦披甲上陣時,落兵臺的盟主花落突然趕來,帶著藥王谷的谷主司馬儒,確診了劉巡得了『斷子絕孫』的毒。花落有些失神,對著出征在即的劉巡,幾經欲言又止,最後在皇陵發了一通脾氣,直接消失了。從此落兵臺解散,劉巡煎熬了十年。
「劉巡,為昔日的落兵臺拿命來。」 當!右門主出手將精武山莊莊主刺向攝政王的一劍擋了下來。莊主握著劍,忍著虎口發麻,看著突然出現的右門主,「是你!」
右門主背著劍,風采不減當年,從容不迫的氣度,讓莊主生出幾分忌憚:「落兵臺的右門主,仇人當前,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花盟主從沒要尋仇的打算,再說當年真相如何,左門主心中有數。落兵臺的仇,算不到攝政王頭上。」
「右門主叛出落兵臺,我不攔你。但是你不該阻我!」莊主又提一劍,用了十成的功力,打算速戰速決。強勁的劍氣掃得大殿上的黃幡破碎,漫天飛舞。霍仙眼快,及時將攝政王拉出戰圈。趙知府狡猾,趴在地上滾了兩圈,雖然狼狽也逃過一劫。其他人卻沒有這麼幸運了,尤其是站在莊主身後的『遷山公子』,被毫不留情的劍氣所傷,連連吐血,最後還是被落兵臺的老部下救下來了。
本來打算出手相幫左門主的落兵臺舊部下,突然猶豫了。右門主和左門主打了起來,左門主一劍又將遷山公子傷至如此。他們加入精武山莊是念及當年落兵臺之情,左門主今日所為,卻與他們的本心背道而馳。
「判出落兵臺的是你。」右門主吃力地擋下莊主來勢洶洶的殺招,為了顧及其他人,避開劍鋒,朝著莊主的側身打去,遠攻變成近搏,「若你真是有心重塑落兵臺,怎麼不奉遷山為主?」
「對啊!」『遷山公子』被老部下扶著,聽著右門主的話,挺了挺胸膛。莊主回頭看了一眼,嚇得他直往老部下身後躲,模樣可憐又可笑。
「遷山,以你落兵臺少主之命,讓右門主退下。」
「那你把精武山莊之主的位置還給我。」看到莊主殺人的目光,『遷山公子』秒慫,直往老部下背後縮去。
「別怕。」老部下擋在『遷山公子』面前,對著與右門主打的難捨難分的莊主道,「右門主說的不無道理,少主既已成年,左門主斷然沒有一直霸佔著落兵臺之主的位置的道理。」
功成在即,莊主被突然冒出來搗亂的右門主和這一幫老頑固氣得火起:「精武山莊不是落兵臺,遷山也從來不是什麼少盟主。」
「原來如此。」右門主挽了一個劍花,攻勢更猛了許多,「左門主既然這麼說,我落兵臺的舊部,斷然也沒有聽命精武山莊的道理。今日與左門主之戰,是我與他的恩怨。段老,護好少主。」
被稱作段老的老部下一番猶豫,拉著『遷山公子』又退了幾步。
「趙知府還不將叛徒拿下。」荊十八拿出調兵虎符,「將軍與精武山莊內外勾結,王爺早有防範,江南六部兵力已控制住精武山莊餘孽。」
「這,這……」趙知府一咬牙,「拿下!」
「唱了十年戲的戲子,還想勝我?右門主,十年前你與我還有得一戰。今日,你該認清現實了。精武十式,斷劍!」只見莊主厲喝一聲,一股真氣注入到他的劍當中,青銅古劍立即光芒大盛。分列在大殿兩側的八大明王,鏤露在外的胳膊應聲而碎,殿內功夫淺的人紛紛吐血。
「小心。」霍仙長袍一掀,將攝政王抱著轉了半圈,用背擋在他前邊。攝政王看著在風中獵獵作響的長袍慢慢落下,他被緊緊地按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