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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長老們輪番上陣勸他,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可謂使出了渾身解數。
結果他就一句話:&ldo;我能做的,我徒弟都能做,哪天我死了,這掌門之位定是他的,既然如此,那不如現在便當我已經死了。&rdo;
話是他自己放出來的,現在宋長老同人說起他時如此形容,也不能說是錯。
鳶羅聽完其中原委,不由得對其生出了一絲好奇。
她問齊謠空:&ldo;那他什麼時候出關?&rdo;
齊謠空:&ldo;他老人家向來隨性而為,閉關也從不拘年限,何時出關這種事,旁人根本揣測不了。&rdo;
簡單來說就是,他樂意了就出,不樂意誰都拿他沒轍。
從這個意義上來說,當年他讓崑崙眾人權當他死了,也算是一句忠告。
鳶羅:&ldo;可掌門哥哥不是他的弟子麼?&rdo;
對於塵世間的人情世故,她雖未徹底通曉明徹,卻好歹知道師徒關係是不一樣的,不同於普通同門,也不同於尋常長輩後輩。
齊謠空:&ldo;我師父待誰都不親近,包括我。&rdo;
&ldo;當年若非被師祖唸叨煩了,他怕是連徒弟都不會收一個。&rdo;
鳶羅啃著流光果思忖片刻,道:&ldo;可他最後還是收了你呀。&rdo;
齊謠空望著她一本正經的模樣,忽然笑了,說你知道為什麼是我不是別人嗎?
&ldo;為什麼?&rdo;
&ldo;因為我天生白髮,在那批弟子中最好辨認。&rdo;
提到這些年少時的舊事,他的神情和語氣始終雲淡風輕,彷彿那於他而言早已是東流逝水、昨日前川。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因為如今的他是崑崙掌門,是當之無愧的四境之首。
但鳶羅卻不知為何聽得有點不舒服。
她想了想,另取了個流光果放到他掌心,道:&ldo;掌門哥哥也吃。&rdo;
這番&ldo;交頭接耳&rdo;又&ldo;動手動腳&rdo;的互動落到其他人眼裡,難免引起注意。
雲水宮宮主更是忍不住多瞧了鳶羅好幾眼,最後忍不住出聲道:&ldo;不知齊掌門身旁這位姑娘是‐‐?&rdo;
齊謠空:&ldo;她叫鳶羅,是我師父的故人託付我照看的。&rdo;
雲水宮宮主:&ldo;……&rdo;
雖然宋長老用活著也只能當他死了來形容齊謠空的師父,但那位爺當年的聲名委實過於駭人,哪怕到了今日,也依舊有叫人不敢多作議論的本事。
至少雲水宮的新宮主就收聲沒再問了。
他作為四大仙門之一的掌門尚且如此,其他小門小派,自然更不敢多言。
至於桃源和蓮華寺,一個同崑崙關係微妙,另一個專注佛家清修,俱無糾纏八卦之可能。
在這樣略顯詭異的氣氛裡,靈泉宴總算正式開宴了。
正式開宴就像一個能叫人放鬆的訊號,令底下那群拘束的弟子瞬間放開了手腳,與周圍人熱切地交談起來。
他們交談的內容極豐富,從各自的修為進境到遊歷所感,甚至此來崑崙路上的見聞,天南海北,想到什麼便說什麼,說至興頭上還會起身切磋一番。
相比他們,跟著齊謠空過來的鳶羅就純屬蹭吃蹭喝了。
她就著靈泉啃完了桌上剩下的流光果,直呼味道好。
齊謠空見狀,乾脆把她先前分給自己那個也還給她,&ldo;這麼喜歡就再吃一個。&rdo;
她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