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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紹陵輕笑，老侯爺訊息倒是靈通。

褚紹陵換了衣裳去慈安殿，見到梓君侯後不等老侯爺見禮自己先拜下去：&ldo;多日未見外公了，這幾日天寒，不知外公身子可還好？&rdo;

梓君侯連忙扶著褚紹陵，太后笑了下：&ldo;侯爺受著就是，他小孩家家的本就該給你見禮呢，左右沒外人，不論國禮只論家禮。&rdo;

梓君侯同褚紹陵都坐下了，才慢慢道：&ldo;禮不可廢，如今大皇子正在風頭浪尖上，更應該規行矩步，不可讓人拿住了錯處。&rdo;

太后點點頭，一笑：&ldo;到底是世家大族的規矩，陵兒可聽見了。&rdo;

褚紹陵答應著：&ldo;孫兒省的。&rdo;

靖國公府與梓君侯府世代姻親，太后與梓君侯既是表親又是姻親，說起來太后還要叫梓君侯一句&ldo;姐夫&rdo;呢，太后將暖閣裡伺候的人都打發了出去，都是一家子沒有什麼不能說的了，太后放下茶盞，嘆息道：&ldo;侯爺聽說了陽兒的事了吧？&rdo;

梓君侯默不作聲，半晌低聲道：&ldo;之前只覺得四皇子殿下還小，老臣並不曾多留心，如今看……唉，怎麼就將路走偏了呢？&rdo;

褚紹陵心中冷笑，哪裡是如今才將路走偏的，人家在一年前就已經的蓄意害過自己了，只是當初的巫蠱一事讓麗妃當了替罪羊，生生將掙了大半輩子的貴妃之位被太后褫奪了。

太后看著梓君侯的神色，輕聲問道：&ldo;侯爺不是來怪我狠心的吧？陽兒這次的事是我跟皇帝說的，如今且軟禁著，等過了年自有發落。&rdo;

&ldo;太后娘娘說哪裡話了。&rdo;梓君侯兩朝老臣，看事情比太后更深更遠，低聲嘆息，&ldo;四殿下是老臣的外孫，更是太后娘娘的嫡孫，太后娘娘疼愛四殿下只有比老臣更甚的，再說太后娘娘就是不看四殿下，為了我那早去的女兒也會多看顧幾分，可惜四殿下做事實在糊塗，老臣只是心傷罷了……&rdo;

老太后紅了眼眶，低聲哽咽道：&ldo;盼著瑜兒泉下有知，莫要怪哀家才好……&rdo;

說起凌皇后來閣子裡的三人心裡難免都難受，褚紹陵明白兩人的心事，褚紹陽縱是有萬般不好，看在早逝的凌皇后的面上都要隱忍三分，在前世，褚紹陵也是這樣過來的，只是今世褚紹陵不會再心軟了，凌皇后九泉有知，想來也能體諒自己的苦處。

褚紹陵將自己的帕子遞給太后，低聲道：&ldo;母后自不會怪皇祖母，只是怪我那不知人倫的兄弟……母后走前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們相互扶持，我自認沒有對不起四弟的地方，誰知兄弟情分比不得皇權勢力，四弟竟會對我下手……&rdo;

太后拭了拭眼角，慢慢道：&ldo;陵兒也算仁至義盡了。&rdo;

梓君侯自然不是來聽老太后倒苦水的，見太后神色好了些低聲問：&ldo;只是不知道皇上想如何開發四殿下呢？&rdo;

太后搖搖頭：&ldo;皇帝沒跟哀家說。&rdo;

梓君侯看向褚紹陵，褚紹陵想了想搖搖頭：&ldo;這幾年父皇脾氣越發……&rdo;下面的話說出來就誅心了，褚紹陵只好道，&ldo;天威難測，我也猜不透，不過依著我的意思看……父皇不會讓四弟留在皇城了。&rdo;

天下多少雙眼睛看著，皇帝最好面子，鬧不出父子反目的戲碼來讓人看笑話，看褚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