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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我的過去，也曾摻雜過這樣的心悸……

張濟帆端著茶盤迴來，他在將其中一杯紅茶與一碟小餅乾輕輕放在我面前，施然坐我對面，捧著我的練習冊仔細看。溫暖慰貼。

我捧起茶杯，看茶色鮮亮剔透。輕輕喝了一口，好喝！

我捏起一塊小餅乾……

&ldo;這是什麼？&rdo;張濟帆突然問。

我立即放下餅乾，探頭看了眼，解釋：&ldo;冬葵，有天然的鮮味。嫩的時候掐一把，切細了，煮湯、清炒都好吃，《長歌行》裡&l;青青園中葵，朝露待日晞。&r;、《國風&iddot;豳風&iddot;七月》裡的&l;七月亨葵及菽。&r;說的都是它！我最喜歡用用熟米湯來煮冬葵，白湯裡沉浮清亮的綠，好看又好喝。&rdo;

&ldo;哦。&rdo;他露出恍然的表情。

我繼續塞餅乾入口……

&ldo;那這個呢？&rdo;

我一滯，重複著之前的動作：&ldo;隼人瓜，瓜形如掌，也有人叫佛手瓜，可清炒，可生吃，味清甜。它可算是堅強不屈的代表，頭年種下結完果枯萎後，次年春風一吹，它邊甦醒繼續開花結果。而且，產量還高，種一株它可供幾家吃呢。&rdo;

&ldo;這個呢？&rdo;

&ldo;萱糙，採下曬成幹儲存。吃時先用熱水焯一遍，切斷炒肉片或者燉湯……&rdo;我頓住，遲疑，&ldo;這些，你應該都認識吧！&rdo;

他笑而不答。

練習冊看上去很厚，其實很快就翻完了。看著看著，張濟帆突然&ldo;噗嗤&rdo;笑出聲。我再次探頭。練習本的最後，不是畫，而是我密密麻麻抄寫的這條街所有店家的聯絡方式。此外還有一句我誠摯的呼喚：&ldo;拜託，給我一份工作吧！為此，我願意不吃肉一個月，一個月不夠的話，兩個月！&rdo;

見我一臉窘迫，張濟帆立刻道歉：&ldo;不好意思……&rdo;

&ldo;沒關係。&rdo;我接回練習冊並起身，&ldo;謝謝你的招待。我得走了。&rdo;

張濟帆：&ldo;雪州，我們想做一本宣傳畫冊，需要畫一些插畫，你願意加入我們嗎？&rdo;

我驚住，緩緩回坐沙發裡。

這可是，工作邀約！

原本，張濟帆還想再說幾句。花店門上的鈴鐺被撞響，他扭頭看了眼來客後抱歉道：&ldo;雪州，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來。&rdo;&ldo;哦。&rdo;張濟帆離開後，我坐原地等待。然後，鈴鐺再次被撞響，我抬頭，見看律照川舉著手機邊說話邊推門。在看清他臉的同時，我飛竄而起，立即繞到沙發後蹲下。我貼緊牆，儘量蜷縮身體，生怕被來人發現。

‐‐可是，我為什麼要躲？

我聽到律照川斷續說著：&ldo;……既是工作上的事就在公司說就行，沒必要來我家……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蘇惟寧，你少虛偽，你那挑剔的味蕾，連星級廚師都不入你眼，你會惦記我們家羅姨的手藝！&rdo;

他的聲音越來越清晰，他也往這方休息區來了！

&ldo;你為什麼要打聽她……打住！我不希望從你口中再聽見姐姐這個稱呼，她不是！&rdo;

在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