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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垠不急不忙,先是尋一居住之地住下,尋一布裝,將衣物換去,詢問那客家之後,便是將長髮結束,便是無垠現如今的裝扮,一身白衣,頭戴幞頭,言行舉止,端莊有利,話語輕柔,溫潤如玉。
而後,無垠離去客棧,似尋至一偏僻廣場之地,雖人跡罕至,卻有二人擺桌立於那淒滄廣場上,那二人雙目怒瞪,似是有爭鬥發生於其中。
無垠望見,雖初入凡世,應四處謹慎言行,不應四處惹亂,可無垠世事尤為好奇,便走入了二人之中,觀二人模樣,其中一人一身黑衣,仙風道骨模樣,而那人便是與無垠前幾日不久時所見之人,身影重合。
那人便是太白,乃之後,世人皆稱之為詩仙,而那另外一人,身材有些短小,有些臃腫,臉龐圓潤,有些許贅肉垂釣至脖間,頸脖微顯皺褶,可那魚眼中,卻有異樣光芒閃爍,似是精芒,又似些許晶瑩,無垠無法看穿,亦無法看透,便是對那人生出好奇,遠超太白。
無垠走近他們二人方才得知,他們是在為一詩句而爭論。
那時,他們二人見有一年輕男子靠近並摻合,心生不適,便是對無垠有些尖酸刻薄,言語犀利似刀割,無垠未有惱怒,反是溫和一笑,與他們二人談笑自若。
&ldo;呵&rdo;無垠似嘲諷己身,似乎是想起當初,那時二人論詩時,那份浩然,那份韶華。
而現如今,無垠已是窮途末路。
無垠將那捲軸上出現的居庸關,用指尖輕輕撫摸著,自指尖傳來的清晰紋路,而那紋路之上,便是有著他們二人所寫之詩,若是無錯,他們那日所爭論之詩,乃那略顯肥胖之人,子美所寫之詩,便是關於此居庸關,此刻無垠腦海中,清晰若烙印般,雕刻其中,字字若玉,娓娓道來。
無垠並未望那捲軸之上,所寫為何,而是徑直望天,天有茭白皓月,虛銀落下,灑滿洛陽。
無垠霍齒微開,言語道來,似是默唸那詩中所寫內容:
《居庸》
&ldo;縱酒墜臥龍虎崗,妄自天塹夢中過。&rdo;
&ldo;會當絕頂巋然盤,萬千隻此居庸關。&rdo;
無垠念至此處,卻遽爾一笑,似回憶當時樂趣所在,而太白所寫之詩便是如此:
《居庸》
&ldo;葉若扁舟沉海爛,墜碎紫薇天危。&rdo;
&ldo;居庸所向歸山海,便自天海撕橫斷。&rdo;
那時候,無垠是如此回道:&ldo;你們二人所寫詩皆不符此居庸關,居庸關乃天下九塞之一,其重要之處,不僅在險,更在其史。&rdo;
那時,他們二人似質疑,尤其是望見此人,模樣年輕似弱冠之年,更有輕蔑。便見那太白,自取酒壺,灌入口中,有些辛辣感,自那口中散出。
無垠未有怒意,也並未反駁二人質疑神情,而是緩步走開,自那茶桌之上,微微一笑,自提筆墨,寫下。
其字如龍蛇之形,收斂自如,浩浩湯湯,磅礴大氣之意如雲霧般湧來,令他們二人震驚。
緩緩可見那白紙之上所寫內容。
詩自兩句,卻將險、史盡數寫入其中:
《居庸》
&ldo;庸徒遷居垂淚關,磨洗骨沙血鑄殤。&rdo;
&ldo;山本無澗自峙落,人便歸來居庸關。&rdo;
太白及子美,望之無垠所寫之詩,沉吟不言,可眉中欽佩之意,卻未有收斂,無垠亦不言語激二人,而是謙虛言道:&ldo;小生所寫詩歌,不比二位兄臺,終究是些登不上大雅之堂的粗糙俗人所寫,也只能在凡俗巷陌中傳言而已。&rdo;
而那次遇見之後,無垠便是與他們二人逐漸熟絡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