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頁(第1/2 頁)
他想,即使他們分手,即使他們再也不可能,他也寧願隔著無盡遙遠的空氣瞭解那個人的行蹤。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他們隔著的是無盡無解的時光。
相聚離開,都有時候,沒有什麼會永垂不朽。
許晝注視著人群中的文懷君,和他三十五歲的目光相撞,霧眸朦朧。
他看著他的眼睛,很輕很輕地唱出最後一句歌詞:
「等到風景都看透,也許你會陪我,看細水長流。」
作者有話要說:
第21章 冷麵凶神
大部分在場聽眾都聽不懂中文,但這不妨礙他們被許晝狠狠圈粉。
東方青年乾淨又純粹,嗓音太動人,微垂著眼,睫毛又長又密。
最後一個音符落下,他抬眸,眼中似有水光蕩漾,折射出半嶺霞光。
一曲唱畢,圍得裡三層外三層的學生們爆發出驚人的掌聲和呼聲,七八個人從人群中鑽出來給許晝送玫瑰花,男生女生都有,整得跟粉絲見面會似的。
主唱姑娘面上翻著白眼吃醋道:「拜託你們,搞清楚這是哪個樂隊的演出ok?為什麼不送我?」
許晝被圍得沒辦法,那些學生們把花塞給他就跑,壓根沒法拒絕。
主唱真心讚嘆:「許老師你太牛了,等我開個酒吧,你去我那兒壓場,一晚上能賺三個臉書。」
許晝被逗笑,頗有些手足無措地捧著一大堆玫瑰花,看向藏在人群最後排的文懷君,卻只看到半個側著身子的背影。
「許老師加個微信?我叫姜藍。」主唱一手把著吉他,一邊把手機舉到許晝面前。
許晝抬手掃碼:「別叫我老師了。」
姜藍哈哈笑,改口改得很快,也很離譜:「那老許拜拜!」
許晝和樂隊揮揮手,準備往外走,結果挺多學生衝上來要合影,許晝又陷了一會兒才走出人群。
文懷君站在不遠處的樹蔭下,眼底有些紅。
他剛剛挺不爭氣地掉了眼淚,完全沒有一個成年人的樣子,非常丟人。
許晝發現了,但他不打算點破,因為那天是一切的轉折點,是道稍微碰一下就生疼的傷口。
但文懷君卻開了口:「和以前唱得一樣好聽。」
許晝怔愣了一下,扯著文懷君走上沒人的小徑,通向南門。
文懷君又開始胡扯:「許哥哥什麼時候出道?」
他摸著袖釦,一副大佬的樣子:「我花錢捧你。」
「你捧個屁!」許晝把玫瑰花拍到文懷君胸口,又說:「捧著。」
文懷君乖乖接過:「別人送給你的,你就拿來送我?」
許晝:「誰送你了?替我拿一會兒。」
文懷君攥著那把玫瑰花,尖刺扎著他的手心,有點後悔沒有準備玫瑰,他覺得俗。
現在可好,都沒資格當許晝的迷弟了。
那麼多人在文懷君面前給許晝送花,心裡卻沒什麼不爽的感覺。
他只覺得開心,許晝就應該是這樣的,被所有人捧著愛著,在太陽下閃閃發光。
文懷君的車停在南門外,很低調的一輛賓士。
許晝被文懷君塞進車裡,玫瑰花被放到許晝腿上。
許晝看著腿上的玫瑰,突然想到自己在飛機上做的那個夢。
他和文懷君坐在婚車裡,在玫瑰雨裡接吻。
文懷君修長的手搭在方向盤上,襯衫袖口捲起兩折,露出結實的小臂,青色的血管微微突出,很有男人味。
許晝正大光明地看了一會兒,文懷君似有所感地勾起唇角:「別看了,我要忍不住看你了。」
「看路。」許晝隨口命令,若無其事地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