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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晝「啊」了一聲。
「放心,他們跑不掉的。」
文懷君這話讓許晝腦門上冒出幾個問號。
文懷君解釋:「他們去的醫院是我投資的私人醫院。」
許晝啞口無言。
文懷君居然在完全不清楚事件緣由的情況下選擇相信許晝,還直接把那兩人給扣下了。
「他們就別想著簽合同了。」文懷卿笑嘻嘻,說的話卻很兇殘,「回頭順手打壓一下他們股價。」
文懷君知道妹妹又在滿嘴跑火車,這兩個人的行為和公司又沒關係,不至於因為這點兒事結仇,純屬跟錢過不去。
文懷君催她去酒店休息,繼續倒時差。
文懷卿也知道自己這隻電燈泡礙事了,給司機打了電話就跑了,走之前還開玩笑:「哥,這兩個人交給你處理了,幫我報仇。」
文懷卿一走,活躍的氣氛就冷了下來,巨大的內疚與悔意把許晝蠶食。
他看著自己的雙手,上面還殘留著揍在肉裡的觸覺。
那觸覺是猛烈的,許晝揍人的時候並不感覺爽,每一拳下去心裡都很痛苦,但他的神經在燃燒,他停不了手。
「可是我知道,問題在我,是我動的手,是我有…病。」許晝說得很艱難,是在懺悔,聲音低下去,尾音顫抖。
「但那不是你的錯,我相信你,相信我相信你,好嗎?」
文懷君的大手撫著許晝的後腦勺,把那片雜亂的髮絲梳得柔順,撫平了許晝充滿褶皺的內心。
「你十五年前…你之前,沒告訴我的事情,現在可以慢慢和我說嗎?」文懷君問。
許晝猛地抬頭,幽暗的眸子盯著文懷君。
像一道剛被粗糙針腳縫合起來的傷口,又被手術鉗剪開了一個小口,露出丁點鮮紅的血肉。
裡面有東西在搏動,像一隻鳥,像一顆心臟。
文懷君太溫柔了,讓許晝愈發傷心。
過了十五年,他怎麼還記得那些事情。
許晝抬頭看著玻璃穹頂上漂浮著的星星燈,突然就覺得無所謂了。
宇宙那麼長,他還在這兒犯些沒必要的矯情,挺可笑的。
「何天浩…我認識他,他也認識我。我們是高中同學。」
作者有話要說:
文教授日記
臭妹妹,屬電燈泡的。
第23章 凶神地獄
與此同時, 何天浩被送到了一間寬敞舒適的單人病房,一位面目慈祥的華國醫生進來替他檢查身體。
「有幾處軟組織挫傷,先生靜養一段時間就好了。」醫生往何天浩傷處敷藥, 「何先生不必擔心醫藥費, 文先生說記在他帳下。」
醫生走後,何天浩哼了一聲:「文懷君做事還挺周到。」
「跟文家的合同穩咯。」梁濤坐在旁邊點了根煙, 「何總, 開個玩笑,您這捱打還捱得挺值。」
何天浩嗤笑:「但奇了怪了啊,明明是那娘娘腔揍的我, 文懷君這麼關心我幹嘛?」
「你是沒看到,當時文懷君衝進來一把就抱住了他, 估計是個小情兒吧之類的。後來文懷君才意識到不能毀了文家的生意,這不是來轉頭來巴結咱們了嗎?」
「呵, 還小情兒, 你是高看許晝那傢伙了吧,我看他頂多就是個被玩了就扔的小鴨子。」何天浩也從衣服裡摸了根煙。
「何總, 你認識他啊?」梁濤問, 「你剛剛跟文懷君說不認識,我還以為是真的呢。」
「我第一眼是沒看出來,誰他媽記得。」何天浩咧著嘴吹了口煙,「後來想起來了, 他是我高中同學,就一神經病。」
許晝在高中和同班同學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