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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晝卡了殼,看著眼前這張冰冷深邃的俊臉,指尖瑟縮:「啊,吃火鍋……唔!」
後半句話被一個深吻封住,滾燙的手牢牢扣住許晝的後頸把他往前壓,骨節分明的手指揪著他的髮根。
呼吸立刻亂了套,這個吻極富侵略性,黏膩的吻聲中洩出貓兒般的喘息,許晝被整個掌控在男人手裡,像一顆正被吞吃的小丸子。
後座像被按了暫停鍵,三張嘴張成o型。
車窗就像一個取景框,把交頸濃吻的二人框在光影斑駁的都市夜色中,唯美、暴力且情|色。
顏羽庭最先回過神來,瞳孔地震,輕喊一聲「我靠」。
姜藍魂飛魄散,混亂地移開目光,捏著尚未回神的周術語的衣角,無聲尖叫。
這也太過分了!
許晝喘不上氣,撐著文懷君的小腹把他往外推,推不動,嗚嗚地哼。
不僅推不動,文懷君變本加厲,手從他的後頸滑到臉側,用力鉗住,像是要把許晝口腔裡最後一絲空氣都擠出來。
周術語呆愣地看向車窗外跳動的紅燈倒計時,還有十秒鐘。
好不容易等紅燈倒計時到了最後一秒,文懷君才放開許晝,雲淡風輕地回身在駕駛位上坐正,心情不錯地踩下油門。
呼——啊——
許晝獨自縮在座位裡喘氣,鼻息沉重,從耳垂到脖子都是紅的。
許晝是個善於反思的人,他回想了一遍車上的對話就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心裡暗罵文懷君大醋缸,小肚雞腸,神經病!但又自知理虧。
偏偏文懷君徹底不要臉,施施然地問:「你說明天吃什麼?」
許晝屈辱道:「火鍋!」
文懷君噙著笑:「好啊我去。」
後座三人縮成三隻鵪鶉,大氣不敢出。
姜藍只敢用氣聲說:「我好像看到了酒吧六分半之吻的高畫質無|碼版本。」
周術語用氣聲回復她:「真不把咋們當外人。」
「傻逼。」顏羽庭推了周術語一下,「就是用來震懾我們的。」
文懷君把三隻鵪鶉送到了酒店樓下,他們撲騰著翅膀魚貫而出。
他們沒說再見,而是火燒屁股似的跟許晝說「加油」,然後絲毫沒有革命友誼地逃跑了。
車上一下子只剩下兩個人,空氣涼下來,文懷君的氣息濃烈起來。
許晝有點無語,也有點生氣,至於這麼出格嗎?
但想著還是哄哄人,於是開口道:「哎,我們就是嘴上說說……」
「我知道。」文懷君悶悶地說,一下子抱過來,下巴擱在許晝頸窩裡,「先是文懷卿,後來是姜藍,然後是周術語……好不容易把一堆破事處理完了,我都沒抱到呢,他們倒是搶先了。」
這話聽著實誠又委屈,許晝一下子就生不起來氣了。
文懷君蹭了蹭,悶聲說:「對不起,我衝動了,明天給他們賠償精神損失費。」
許晝沒忍住笑了,心軟得像融化的棉花糖。
「好啦…」許晝啄了一下文懷君額頭,把他推起來,笑盈盈地,「我去哪住?」
許晝上次在北市的住址還是那間出租屋,租期在十五年前就結束了。
許承棟的家他自然是不會回,所以嚴格來說,他現在在北市無家可歸。
「回家。」文懷君又在許晝那討了個吻,把車啟動。
車子慢慢行駛,四周的街道佈局逐漸變得眼熟,許晝這才發現文懷君說的「家」是哪。
許晝站在那棟熟悉的居民樓前無語凝噎。
文懷君知道他在想什麼,牽著他的手往樓上走:「我把這間房子買下來了。」
熟悉的走道,熟悉的大門,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