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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晝木著臉看了會兒,總算知道今天為什麼那麼多新學生來聽課了。
和蘇銳的那張合照下評論很多,大部分人都在八卦,但被頂到第一條的是一行澄清:
使用者4839:「我是照片中的蘇銳,我和許晝老師只是普通朋友關係,大家不要再猜啦。」
底下一溜兒的「好的老師!」
許晝看了看評論的發布時間,正好是他明確拒絕蘇銳的那一天。
「情人節馬上要到了!沒準能逮到文教授和他的戀人。」以撒還在興致勃勃地八卦文懷君。
這話提醒了許晝,情人節要到了。
許晝和文懷君還一次情人節都沒過過,但許晝並不十分期待,甚至有些退縮。
許晝回到房間,把文懷君濕淋淋的外套拿到洗衣機旁邊。
要記得掏兜,許晝提醒自己。
他洗衣服總是忘記把衣服口袋清理乾淨,晾曬的時候才發現兜裡有餐巾紙或者錢這種蠢事,許晝已經幹過不止一回了。
左衣兜,空的,右衣兜,空的。
行,扔進洗衣機。
等等,這兒還有一個內兜。
許晝觸到一個小小的東西,手指一勾就把它拿了出來。
在看清手掌中躺著什麼的時候,許晝瞳孔驟縮。
這是一個紅色的平安符,布袋中央用金線繡著一個八卦圖,旁邊是四個字「平安保佑」。金線已經失去了光澤,紅布也褪了色,是有些年頭的東西。
平安符的外面被人仔細地套上了防水袋,顯然很珍愛它。
一把悶火灼燒著許晝的嗓子,他太熟悉這平安符是哪裡來的。
這是陳靜淑送的,許晝和文懷君一人一個。
十五年前的春節年味很濃,三個人約好出門逛廟會。
陳靜淑拿諾基亞給他們倆打電話,許晝聽到陳靜淑那邊吵吵嚷嚷。
「餵——我在石元寺這兒,一會兒和你們匯合。」
雖然陳靜淑本人是物理大神,父親是高校教授,但這不妨礙她每年過年都要去廟裡燒香拜佛,成為一眾大爺大媽裡稀有的年輕面孔。
正月初三的石元寺信徒擁擠,摩肩接踵,佛香裊裊,文懷君和許晝愣是找了半個鐘頭才把陳靜淑尋到。
陳靜淑站在一條隊伍的中段,左顧右盼地找人,看到他們倆之後立刻高高揮手。
「這排的什麼隊?」文懷君問她。
「算命。」陳靜淑指了指算命攤上的老頭,「據說很準。」
「你信這些嗎?」許晝笑,「我以為你堅持唯物主義。」
「過年嘛!」陳靜淑平時很文靜,這會兒聲音也雀躍起來,「討個彩頭。」
陳靜淑想算命,其他兩個男的只能陪著。
算命老頭也有趣,說你們三個人,團隊票,我給你們打個八折。
原價十塊一個人,現在每個人出八塊,陳靜淑大手一揮,說我請了。
算命老頭收了錢,對陳靜淑說:「女施主先來?」
陳靜淑被逗笑了,伸手過去,老頭煞有介事地看了一番,又對著張八卦圖掐手指,表情時而凝重時而欣慰,看得陳靜淑提心弔膽。
「嗯…女施主福澤深厚,歲命悠長,今年乃轉運之年,把握好機會,可以與心中所念之人終成眷屬。」
「真的?」陳靜淑很開心,「老天爺都覺得我今年能脫單。」
「信則靈,不信則不……」老頭擺出完用公式。
「信,我信。」陳靜淑忙說。
算完了陳靜淑,老頭又給文懷君算,說他今年:「有福有禍,如果能把握好命運,就能化險為夷。」
笑死,要陳靜淑自己把握,又要文懷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