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頁(第1/2 頁)
昨晚的事是沒法問出口的,許晝在他面前就是醉了的形象,醉鬼當然不會記得發生了什麼,更不會因為對方安分守己就生氣。
所以左想右想,許晝還是找了個理由。
「你上週怎麼不找我吃飯?現在想起來了?」許晝語氣很沖,有理有據的,像個被冷落了的正牌男友。
文懷君心裡安心了點,原來是因為這件事生氣。
「我上週比較忙。」文懷君解釋道:「這周就好了。」
「你知道hex在哪嗎?」許晝問,他們這周就要去演出了。
來到這個時間點好幾個月,許晝收了文懷君不少禮物,心想自己也要回他一份禮。
文懷君禁止金錢交易,許晝便準備給他唱首歌,在他第一次登場的舞臺上。
「知道。」文懷君哪裡不知道許晝的意思:「我肯定會去啊,我拿著橫幅燈牌去!粉頭。」
「滾啊。」許晝推他一把,威脅他:「你只能戴著口罩帽子站在角落偷偷看。」
文懷君低聲笑,乖乖點頭。
許晝好久沒吃小龍蝦了,上次還是大夏天的,在炎熱的鐵棚子裡跟文懷君和陳靜淑吃的。
那時許晝還沒能欣賞酒精飲料的樂趣,他倆喝冰啤酒,許晝就在旁邊喝冰豆奶。
那時候小龍蝦在華國火得不行,夜裡大排檔全是賣小龍蝦的,幾十塊錢一大盆。
三個人吃得熱汗淋漓,辣且欲罷不能,紛紛張嘴哈氣。
所以在踏進亭臺水榭,曲徑通幽的高階中餐館時,許晝難以置信地問:「這地方賣小龍蝦?」
文懷君無奈:「西國小龍蝦本來就少,也沒有大排檔,湊合湊合。」
好傢夥,高雅精緻的餐廳成了湊合湊合。
文懷君搶在許晝看選單之前就把單給點了,生怕他看到選單上的價格之後就拖著他回去。
服務員一連端上來十個盤子,白瓷盤子裡整齊地碼著一小堆油燜蝦,精緻得像工藝品。
「這是油燜大蝦?」許晝瞪著眼。
文懷君帶上手套,熟練地開始扒蝦殼,三兩下就把肉扽出來,放到許晝碗裡:「都說了,湊合湊合。」
「我靠,你搶跑。」許晝醒過來,飛快抽了一個手套。
許晝不是那種非要男朋友幫他剝蝦他才吃肉的,他自詡巧手,每次都要和文懷君比誰剝得快,然後給對方吃掉。
文懷君雖然手笨,但扒蝦奇蹟般地飛快,許晝碗裡都快堆起來一座小山了。
「你是不是偷偷練了?」許晝瞪他。
文懷君隨口道:「是啊,練了十五年,就等著你回來碾壓你。」
一聽這話許晝就不吱聲兒了,心裡不是個滋味。
文懷君連忙打圓場,說誒,開玩笑呢,我剝蝦天賦異稟。
最後許晝吃了一大堆,文懷君吃了一小堆,倆人手上都油津津的。
許晝先站起來,說我去洗個手,文懷君說好。
許晝用肩膀把包間門頂開,沒手關。
文懷君看了一眼開著的雅間門也沒在意,繼續把剝好的蝦肉放進許晝碗裡。
一道修長搖曳的身影在門口停了一下,她打招呼:「文教授?你也來吃飯。」
文懷君有些驚訝:「安教授,您好啊。」
物理系和建築系八桿子打不上邊,但兩人在一次學校聚會上見過,聊過兩句,勉強算熟人。
安春妮掃了一眼,文懷君旁邊還放著一個碗,他正往那碗裡放蝦仁,便抿唇一笑,調侃道:「這服務規格挺高。」
文懷君露出一個無比自然的笑容:「習慣了。」
安春妮也無意多聊,禮貌告別:「文教授回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