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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家奉行實力與磊落,但畢竟集團規模太大,公開的流程沒有那麼簡單,需要安排清楚。
一大家子人來了個整整齊齊,在這棟充滿罪惡的別墅裡商談著嚴肅事宜,是文老爺子故意安排的。他要讓所有人看清楚文錚做的破事。
文錚面色蒼白地坐在燈光下,像是被示眾的罪犯,所有的窘迫都無處遁形。
別墅一樓,廳內氣氛肅穆,千億集團的骨幹們齊聚一堂,落針可聞。
然而在二樓的一間休息室裡,茶几上放著披薩外賣,桌上攤著散開的uno,姜藍正一臉愁苦地被罰摸了八張牌,其他人幸災樂禍地低笑。
聽說許晝被找到之後,三個人一刻也停不了就往別墅這兒趕,文懷君怎麼都攔不住。
三人到的時候,文錚正被打了鎮靜劑仍在房間裡晾著,見許晝好端端地坐在客廳裡,三個人哭嚎著就熊抱了上去。
文懷君在一旁面色不善,但還是沒說什麼。
許晝至少要等到事情處理完才會走,剩下三個人便和狗皮膏藥似的粘著許晝,文懷君看得直冒火,把他們打包扔到了二樓休息室,然後扛著攝像機晃悠悠下了樓。
按照原來許晝和文懷君的計劃,錄到影片,有了證據就可以了,沒想到文厲雷訊息靈通,直接拖家帶口地把所有人都薅過來抓了文錚現行。
文老爺子也不走尋常路,重要的集團會議非要在這荒郊野嶺開,於是樂隊四人便被困在樓上沒法下去。
顏羽庭喊了聲uno,一邊雞賊地揣測:「誒你們說,現在樓下坐著的人,是不是隨便逮一個就身價上億啊。」
「上億太保守了吧。」周術語跟著瞎摻和。
姜藍故意作耳語狀:「我從來沒離豪門這麼近過。」
還是熟悉的貧嘴配方,許晝壓著笑聲,出完手裡最後一張牌,淡然又倨傲地贏了比賽。
「我贏了。」許晝說,「請大家去度假。」
「生分了。」姜藍故作矜持,又圖窮匕首見,「不需要你這樣感謝我們,叫聲爸爸就行。」
許晝板上釘釘的影片被發出去,這幾個人不僅沒有落井下石,反而不約而同地堅信許晝的清白,甚至不惜從西國飛回來幫他找證據。
許晝以前沒什麼朋友,也不善述說什麼友誼情深,但現在他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姜藍去了趟洗手間,像受驚的兔子似的貓著腰竄了回來,走路姿勢怪異,幾番欲言又止。
「怎麼了?」許晝探頭問。
「顏羽庭,你帶衛生巾了嗎?」姜藍急吼吼地問。
顏羽庭直起身:「我姨媽才來完,沒帶啊,怎麼辦。」
許晝知道了,沿著二樓找了一圈,一無所獲,用作囚困他的別墅裡自然不會有女生的生理用品。
姜藍痛苦面具:「我應該帶了衛生棉,但我的書包好像在樓下……」
三雙眼睛不約而同地投向許晝,在此緊急關頭,唯一有資格擅闖商業重地的人就只有許晝了。
許晝根本不需要他們說,沒什麼猶豫地就往樓梯走:「我去去就回。」
許晝嘴上說得輕鬆,其實下樓的時候心裡一直在打鼓。
他已經能聽到隱約傳來的聲音,好像是文懷卿正在講話。
但沒什麼時間給許晝做心理建設,姜藍還在樓上等著呢。
於是許晝深呼吸一口,咬咬牙乾脆直接沖,咚咚咚地就奔下了樓梯。
廳裡燈光大亮,桌邊圍了一圈正襟危坐的企業家,一大半都是不認識的,旁邊站著七八個保鏢,氣氛森嚴。
寂靜凝滯,所有人都扭過頭,把目光投向了許晝。
尤其是文老爺子,那深邃又洞穿的目光看得人脊背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