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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晝正撥弄一串掃弦, 手肘鬆弛地搭在吉他上, 纖薄的肌肉隆起,有力帶動著手臂瀟灑擺動。
文懷君目光晦暗地看著那兩條光裸著的玉白手臂,細密的汗珠折射出琉璃般的質感。
許晝微抬著頭,拉出一條流暢的下頜線, 小巧的喉結隨著歌聲上下滾動,黑色背心更是讓這人性感至極。
比起彩排, 許晝此時放得更開, 全身心沉浸在表演中。
他擺起手臂, 揚起恣意的笑, 整個人像朵盛開著的無機質花,擁有無數個璀璨透亮的鑽石切面。
文懷君完全挪不開眼,他清晰地看著許晝揚起手臂,過大的袖口被動作帶起,露出胸肌的弧度,和那一點隱秘的櫻粉色。
「啪」地一聲,文懷君生生捏碎了手裡的酒杯,青筋暴起,額角突突地跳,連服務生急著過來打掃他都沒注意到。
文教授臉都黑了,怎麼能穿這種衣服啊,妖精!
耳邊全是學生們的尖叫「許老師好帥啊啊啊」,文懷君目光黑沉得可怖,邪火熊熊燃燒,陰暗的欲-念再也壓不住。
他全身都叫囂著,要把臺上這人捆回家裡,鎖在房間,除了自己誰也不能看到。
身邊的學生都瘋了,喝酒跳舞,高舉著手機錄舞臺上的表演。
唯獨文懷君一個人立在角落,黑色面具遮住了他兇戾的臉,渾身低氣壓。
樂隊又演了幾首歌,文懷君全程一語不發地看完,借著昏暗的環境和麵具的遮擋,沒人看到他越來越深的眸色和不加掩飾的渴求。
如果文懷君理智尚存,他就會聽到觀眾們不僅在喊許晝好帥,也在喊主唱鼓手和貝斯好帥,但文懷君只能聽見,無數人都在覬覦他的許晝,無數年輕的心臟都在為他的許晝而跳動。
四個人在巨大的歡呼聲中走下臺,文懷君轉身而去,隨手攔了一個服務生,說找你們酒吧主管。
主管耽擱了一會兒才過來,看見滿身寒氣的文懷君,便雙腿一軟,連忙跑過來,問文先生有什麼需要?
普通服務生可能不認識,但主管一清二楚,文先生是他們母公司的大股東。
文先生那麼忙,怎麼突然下來視察一個小分店開業啊!
「給我一個空房間。」文懷君隨意說。
主管立刻安排下去,帶著文懷君去了樓上的貴賓室,這裡有落地玻璃可以看到臺上的表演。
文懷君對這個倒無所謂,他只想找個地方冷靜一下,如果現在讓他去找許晝,他百分之百會在眾目睽睽之下把許晝扛上肩,綁回家。
主管安排了幾個機靈的服務生守在門外,交待他們要滿足文先生的一切需求。
樂隊表演完,換了dj上臺。
四個人一走下臺就收到了四面八方的歡迎,認識的不認識的人都拿著酒和他們勾肩搭背,宋楚拿著一把花,張開雙臂把顏羽庭攬到懷裡,圈地盤兒。
一個細皮嫩肉的小男生擠到許晝身邊,在吵鬧的背景中顯得怯生生的,他沒像別人那樣直接要聯絡方式,而是給許晝送了一版潤喉片。
「許老師,我聽過您的課,您唱歌也好好聽。」小男生笑得很甜。
許晝一晚上拒絕了不少玫瑰花和別人請他喝的酒,這次連潤喉糖都禮貌地拒絕了。
「謝謝你,我暫時不需要。」
見許晝不接,小男生羞澀一笑,把潤喉糖遞給樂隊其他人。
姜藍大大方方地謝過,覺得小男生貼心,故意拿了一顆給許晝:「吃吧,你嗓子都啞了。」
「你之前不是說你前男友會來看的嗎?他怎麼沒來?」顏羽庭一眼看出姜藍的意思,慵懶地靠在宋楚懷裡問道。
「他有事來不了。」許晝說。
姜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