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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應該回家補覺,但許晝現在竟一點都不困,心臟活潑地跳著。
市中心街邊的小店非常多,許晝來了一週都沒仔細逛過。
現在得了空,許晝一家家走過去,怡然自得。
一家精緻芬芳的花店讓許晝停下腳步,他想到文懷君送給他的向日葵,心裡一動。
他好像很少給文懷君送禮物。
於是許晝走進花木繁盛的店裡,左挑右選,最後買了一大束色彩繽紛的非洲雛菊。
許晝買花,不挑花語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純屬覺得這一大捧雛菊花瓣圓圓,個子小小,擠在一起甚是可愛,充滿童趣,很適合文懷君。
花店給了許晝一張空白的卡片,許晝思忖片刻,嘴角一翹,閒閒落筆。
許晝抱著五顏六色的花走到文氏大廈樓下,這才發現自己沒有員工卡,壓根進不去。
許晝不想給文懷君打電話,現在還是工作時間,害怕打擾他,便獨自在大廳站著,津津有味地看著巨幕上播放的企業宣傳片。
西裝革履的青年男女步履匆匆,只有許晝一個人穿著鬆垮的休閒襯衣,穿著板鞋,抱著一大束幼稚的鮮花。
他這才發現自己有點格格不入,一時手足無措起來。
要不還是給文懷君打個電話?
許晝正糾結著,前臺的女生踩著高跟鞋向許晝走來。
「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到先生的嗎?」她問,臉上帶著禮貌的微笑。
許晝問:「請問可以幫我轉交一個東西嗎?」
「您想轉交什麼東西呢?」女生問。
「這束花。」許晝說。
女生凝滯了片刻,在轉交檔案和信件的日常中,鮮少有人要轉交花束。
但她很快適應,又商業地問:「那請問您要給誰呢?請提供接受人的姓名、所在部門、職務和樓層。」
許晝不知道文懷君在什麼樓層,只好硬著頭皮說:「給文懷君,職務大概是ceo。」
女生的表情徹底凝固,她非常緩慢地挑眉,沒控制好,漏出一絲輕笑。
「您說誰?」
許晝重複了一遍:「文懷君。」
這三個字無比清晰,清晰到女生再次懷疑自己的耳朵。
女生此刻還保持著應有的禮貌,委婉道:「文總很忙。」
意思是這行為太搞笑了,透過前臺給總裁送花?這是什麼天方夜譚。
這麼些年來,總有絡繹不絕的人來追文總,幾乎都是社會上流,大多數人邀請他去餐廳、約他打高爾夫,再不濟也是透過文總的秘書送禮物和花,誰會從前臺送?
更何況公司上下,負責接待的員工都知道文總從來不收別人的花。
文總對秘書說的原話是:「給我的花一律不收,直接扔掉。」
許晝又溫聲問了一遍:「請問可以送嗎?等文總有時間的時候給他就行了。」
如果送不到,他就晚上到家再親自送。
女生這次掛上了明顯有些譏諷的笑,點點頭:「可以的。」
反正一會兒扔掉就行。
「好的,多謝了。」許晝把花交給前臺女生,又在大廳穹頂下站著看了一會兒宣傳片,才轉身走了。
他想去趟超市,買點菜回家做飯。
許晝轉身剛走,前臺女生就忍不住和同事捂嘴大笑起來。
「這是哪裡來的野雞追求者啊!穿成那樣還想給文總獻殷勤?」
「我去,真的笑死我了,他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吧?天仙們都追不到的文總,他一個平庸的男的怎麼可能?」
「而且這選的是什麼鬼花啊!菊花!還是這麼醜的顏色。再不濟也得是定製花束吧,這種廉價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