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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作為科學工作者,要學會觀察。」一個研究員的聲音從洗漱間傳出來。「文教授剛剛使用了剃鬚刀、洗面奶、面霜、漱口水……約會標配哦。」
「我,的,老,天!看我發現了什麼,抽屜裡的套套少了一盒!!」
實驗室沸騰了,不知道還以為他們搞科研搞瘋了。
實驗室裡被打了雞血,門外的許晝卻開始退縮。
許晝承認自己衝動了,只不過是一句「新年快樂,學長」就讓許晝難以自控,想陪文懷君過元旦的心情瞬間壓倒一切。
他站在研究所門口,看著微信上自己發出去的「出來開門,這裡要刷卡」,恨不得退回去把自己掐暈。
但文懷君完全沒給他時間反悔,因為只隔了五分鐘,文懷君就出現在了門口。
走廊很暗,只剩下一個暖黃的壁燈亮著,文懷君的氣息倏然靠近,他彎下腰給了許晝一個虛虛的擁抱,沉緩的低音像羽毛一樣落在許晝耳邊:「謝謝你過來。」
許晝耳尖一顫,在暗色的掩護下紅了半張臉,他沒料到文懷君突然這麼直球,大概是深夜為失控提供了合法性。
「……你資料跑完了嗎?」許晝問。
「快了,明天再弄,這個不急。」文懷君說。
「……」許晝陷入了沉默。
很好,許晝腦子一熱就過來了,文懷君把工作一扔就來奉陪,現在問題來了,去哪?
大冷天的夜晚出去太不現實,去酒店更是離譜,兩人蓋上被子看夜光手錶?
「你餓嗎?」文懷君問。
許晝才想起來晚上買的獅子頭和水煮魚已經沒了,他心裡又難受了一陣,覺得肚子也空了。
「餓。」
「要不,你不介意的話,」文懷君有些小心翼翼地,「去我房間?」
許晝很輕地「嗯」了一聲。
為了方便做研究,科研團隊的房間就在研究所上面。
文懷君的屋子不大,生活起居都在一個開放式房間裡,進門右手邊是洗手間,床挨著牆,旁邊就是書桌和懶人沙發,廚房在一個角落,地上擺著瑜伽毯,上面放著幾個啞鈴。
許晝略有些震驚,文懷君畢竟是家產千萬的男人,怎麼住的地方這麼小。
「你平時就住這兒?」
「科研團隊的大家都一樣。上班方便。」文懷君忙著開暖氣,許晝大冷天的走過來,手肯定冷得像冰。
「你們應該只是過來收集資料的吧?」許晝問。
「是啊,他們恨不得把整架飛機打包打走。」文懷君開啟冰箱,露出裡面碼得整整齊齊的水煮雞胸肉和蔬菜沙拉。
「抱歉,家裡只有這些,要不,湊合湊合?」
「連米飯都沒有?」許晝有些驚訝,因為曾經的文懷君是徹頭徹尾的華國胃,一天不吃米麵碳水就渾身難受。
文懷君深深地看了許晝一眼,「特殊時期,暫時不供應。」
「你怎麼了?」許晝第一反應是文懷君得了什麼胃病之類的,必須要控制飲食,語氣中都帶了幾分焦急。
文懷君一怔,彎起嘴角,「你想什麼呢?你自己說的什麼都忘了?」
這次換許晝懵逼,說我說什麼了?
「我記得某位流氓在眾目睽睽之下摸了我的胸肌,」文懷君撐著冰箱門,好心提醒道,「還評價說:縮水了。」
許晝臉都要紅透,他怎麼聽見了啊!
文懷君把風衣脫了,露出修身的黑色高領羊絨衫,緊實隆起的肌肉繃出流暢的弧度,大手撐在料理臺上,慢條斯理地俯身,漫不經心地看向許晝。
「先生,要驗貨嗎?」
許晝大腦瞬間空白,指尖發顫,背脊一陣酥軟,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