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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仍在愣怔間,耳邊傳來他的悲歌聲:
&ldo;山一程,水一程,身向邊關青山行,夜深千帳燈。風一更,雪一更,破碎情心夢不成,舊地無此聲&rdo;
眾人面面相覷,只覺此人武功深不可測,為人詭譎至極,也不知是何許人也。
經過此番紛擾,李清洛糙糙地看了一下流光塔附近,未發現有親人留下的痕跡,一行人只好怏怏下山而來。
一路上,清洛心中只是暗想著那白衣人用眼神掃出的那一劍,覺得那一&ldo;劍&rdo;隱含至理,彷彿蘊含著上乘的劍學之道。特別是與自己的劍氣好似有相通之處,讓這一&ldo;眼&rdo;望過來,她在劍術上的修為竟好象上到了一個新的層次,她暗自思忖:這白衣人究竟是什麼人?到流光塔來又為的是什麼?隱隱的,她覺得這白衣人與自己似有莫大的關連,彷彿許久之前就曾見過似的。
而蕭慎思、林歸遠和一眾血衣衛也都默不作聲,皆與她想著同一個問題:這神秘白衣人究竟是誰?
及至到得山下,登上戰船,清新的河風輕輕拂面,清洛方才從冥想中回過神,她性情自然豁達,既然得知娘親未遭大難,便心情開朗起來。側過頭看看身邊的蕭慎思和林歸遠,想起一事,&ldo;卟哧&rdo;一聲笑了出來。
林歸遠見她望著自己笑得神神秘秘,不由伸手摸上自己的面頰,以為是自己臉上沾上了什麼東西,清洛見狀笑得更是歡暢。
蕭慎思笑問:&ldo;三弟,有何好笑之事,不妨說來大家都樂上一樂。&rdo;
李清洛見林歸遠兀自在身上東看西看,更是笑彎了腰,林歸遠瞧著她笑得成了一彎月牙的眼睛和臉上兩個淺淺的酒窩,不由心想:只要三弟能時時如此開心,就是天天讓她取笑又有何妨?
李清洛好不容易撐住笑,挺直身軀。故作正經說道:&ldo;我突然想起若是再過二三十年,等二哥到那白衣人一般的年紀,也穿上那樣一襲白袍,也學上他仰天悲歌一番,只怕這酸勁有過之而無不及呢!&rdo;說著板起臉學著那白衣人望天悲歌的樣子:&ldo;啊,勿復相思!怎能不相思!&rdo;表情入木三分,活靈活現,眾人見她小小臉龐上故作悲苦深情,不由都笑將出來。
林歸遠見她拿自己打趣,又好氣又好笑,調皮心起,雙手齊舉,故意學著那白衣人的腔調湊上前去:&ldo;啊,三弟啊三弟,我想得你好苦啊!&rdo;清洛尖叫一聲,躲到蕭慎思背後,笑岔了氣:&ldo;唉喲,二哥,你可弄錯了物件,等哪天我有了二嫂你再如此深情告白才是啊。&rdo;
林歸遠卻不肯放過她,口中胡言亂語,追得清洛圍著蕭慎思身子直轉,蕭慎思被她扯著衣襟身形亂晃,見他二人嬉鬧,口中直道:&ldo;胡鬧,胡鬧!&rdo;
笑聲中一行人回到了開州城。
回至府衙,林歸遠和李清洛自去房間探望昏睡中的李正益,而蕭慎思到前廳處理軍政事務。蕭慎思剛在前廳坐定不久,便見何副將匆匆的走了進來,稟道:&ldo;啟稟將軍,剛才燕軍向我軍中帳射來一支箭,箭上附有一封信。其後燕軍便有秩序的撤退,末將不敢擅自追擊,特回來向將軍請示。&rdo;說著遞上來一封信。
蕭慎思將信展開,只見上書龍飛鳳舞的四個大字----&ldo;明春再戰&rdo;。
蕭慎思沉吟一會,問道:&ldo;燕軍可是真的全部撤退?&rdo;
何副將答道:&ldo;燕軍確為全軍撤退,而且撤退得極有章法,沒有任何可乘之機。&rdo;
兩人再商議了一會,都覺燕皇此舉實是讓人猜不透他的用意。他此番帶兵大舉前來,若說只是為了接應敗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