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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奇怪的是,這些人有什麼大事和要事的時候,第一個要找的還是楚渝,楚渝仍是他們中的核心人物。
衛珩見了楚渝,他雖然比楚渝大,但是按了他與楚慼慼的關係,楚渝還是他的大舅子,他是楚瑜的妹夫。
所以當年在楚家,他和楚渝之間的稱呼就是&ot;阿渝、阿珩&ot;的隨便叫了。
楚渝就見衛珩走到他身邊,抬起手來,向他笑著叫了一聲:&ot;阿渝。&ot;
楚渝就是一愣,衛珩竟用了原來在楚家時的稱呼。
還有他臉上親密的笑容,是一如往昔。
就好像他從未離開過,他還是當年住在楚家的那個少年,還是楚慼慼的未婚夫,是楚家的女婿。
楚渝遲疑的抬了手,臉上也露出了笑容,不過他是隨著李雲成一幫人,叫了一聲:&ot;衛大哥。&ot;
衛珩拍了楚瑜的肩膀,意味深長的笑道:&ot;阿渝,你我之間不必如此,你還是像原來一樣,叫我阿珩吧。&ot;
楚瑜就覺得自己的智商有點不夠用了。
他現在有什麼資格能腆著臉叫已經是位高權重的衛太傅為阿珩呢。
可是衛珩話已經說出來了,他倒是叫好還是不叫好啊?
哎呀,楚慼慼怎麼還不來呢,這件事兒的根還是在她身上啊。
楚渝不敢隨便亂叫,只是含糊的應了。
好在衛珩也沒有難為他,又與別人說笑起來。
李雲成是設了一桌豐盛的酒宴。
李雲成與衛珩私下裡是一直緊密聯絡的,但是其他人已經七、八年沒有見過衛珩了,剛開始還是有些拘束的。
但是衛珩今日來,是因著楚慼慼,但也是為了在座的這些人。
他做了三年的太傅,一直在籠絡天下有識之士,而江東的好男兒,例來都是熱血男兒。
當年楚慼慼的祖父楚老爺子,振臂一揮,帶領五萬江東子弟兵,將東夷趕出大梁國界。
他衛珩若真想成大事,就必須將江東的好兒郎收於麾下,這也是他回到晉陽來的另一個主要目的。
故此,一是打小的情義,二是禮賢下士,衛珩可沒有像在官場一樣端什麼太傅的架勢。
是舉起酒杯,笑著招呼一聲,就是開喝。
男人的情誼就是這樣,一喝起酒了,幾杯下肚,大家就完全放鬆了姿態。
五月天,又因為喝酒了,身體發熱,衛珩頭上、身上一會兒便見了汗。
他乾脆去了頭冠,披散了頭髮,鬆了衣襟,怎麼涼快怎麼來。
其他人看衛珩都如此了,也是紛紛解了衣服,有兩個乾脆光了膀子。
只有楚渝還是穿得立立整整的。
他在旁邊瞧著衛珩心裡是感慨無限啊。
……這人到底與原來是大不一樣了。
當年的衛珩是一個俊秀的,寡言的,守禮的端方少年。
可是眼前這位權勢熏天的衛太傅,笑著斜倚在榻上,黑髮散在寬厚的肩膀上,鬆開的衣襟裡隱隱露出了結實飽滿的胸膛。
衛珩的面板在男子中是白晳的,少年的白是有些女孩家的秀氣的,可如今的白,卻是像是塊玉石,帶著從戰場上打磨出來的凜然的冷肅光澤。
此時他的姿態是狂放不羈的,帶著上位者的那種不經意間就會流露出來的生殺予奪
、所向披靡的自信與豪氣。
誒,這樣的人物,他的寶貝妹妹能玩得過嗎?
酒到半酣,不知誰提議:坐了半天,不如活動活動筋骨。
衛珩正想著要拉攏這些人,必是得讓他們瞭解些他如今的手段,便欣然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