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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男人,闊臉,顴骨高,鼻翼寬,面板黑,上鬍鬚濃密,而領下僅有一小撮硬須,長長的耳垂上穿著孔,佩戴著一隻耳環。厚厚的眉毛,杏眼,目光炯炯有神。
“你…是誰?”
“大膽!怎麼跟單于說話呢!”一旁有類似打扮人喝道,莫非,是這個單于的侍從?
“誒~”被叫單于的人制止他。
又端了一碗水給張灝:“看樣子,你可是東汙人?”
“…是。”張灝的牙齒還在太尉府時被老神醫想辦法鑲上了兩枚豬骨製成的假牙,說話,已經不跑風了。
“見過閼氏。”
一個女人到了。
閼氏?
單于的女人。
被稱為閼氏的女人長相在匈奴人中算是出挑,面板略微的白皙,伸手勾住單于的脖子,想坐在單于身上,卻是被他一手推開,“胡鬧!看不見貴客在這裡嗎!”
“貴客?可就是這小白臉?”閼氏有些不悅,“這算哪門子貴客?”
“自是東汙貴客!”
“東汙啊…反正我們匈奴不是就要打進東汙了嗎?東汙的物資啊…很快就是我們的了。”
“啪!”
單于一巴掌甩上她的臉,“別亂說話!滾出去!”
攻打東汙嗎?那是自然,不然戈壁沙灘,物資緊缺,實難存活。
只是,面前的男人,豈是可直接信任?說不定是東汙的尖細也未可知,那女人竟是直接在他面前說出了他們的計劃!
真是…胸大無腦!
卻又看見張灝的眼眸閃爍了一下,“單于出手太重了。”
單于的眼睛也閃了一下,“哦?不知貴客如何稱呼。”
“張灝。”
“恩。我叫太陽。方才那女人是我的閼氏,名為百里茜,不懂得禮數,讓你見笑了。”
☆、(八十二)森羅地府見張黛
幽冷的空氣,陌生的氣息。
張黧已經醒了,眼睛卻是被一條黑布蒙的嚴嚴實實,半點也瞧不見她現在在哪裡,身上更是不知捆了多少根繩索,動彈不得。
前日陳煜與白雪嫵大婚,她自然是不願去瞧的。晚宴後也只是在殿內踱步了幾圈。
不料想不適的感覺突如而來,接著便是胸口發悶,腦仁兒發暈,站都站不穩,感覺有人在背後擁住了她,勉力回頭一望,紅色長袍,銀質假面。
心中驟然一緊!
紅色長袍…銀質假面!
可不就是凌天所說徐州所見魑魅閣之人嗎!
拼勁全力喊道:“來人啊!來人!”她不能就這樣被帶走!
元修與海棠是應聲前來,“娘娘!”
只是還未向前走兩步,便是身子一軟,沒了反應。
…這裡,會是哪裡呢?
張黧自問在這裡未曾得罪過任何人,眼下這般到底為何?
想著想著,便聽聞有腳步聲傳來。接著,眼上的黑布被扯掉了。
嚇得張黧慌忙閉上了眼睛,害怕周圍的強光會刺得她短暫失明。只是…並未出現她現象中的強光,周圍似乎也是暗黑著,比之被蒙上之時明亮不了多少。
幽暗的光線籠罩著空曠的大殿,恩…說是大殿一點不為過,這面積真是不小。正對面遠遠的只見一屏風,殿內並未太多的裝點,只有幾棵血紅血紅的樹,從頭到尾就連樹葉子,都是通體血紅。
時不時有鳥兒飛過,這是一種張黧從未見過的鳥兒。
這鳥通身漆黑,雙目漆黑,看上去根本從不出它的面容。唯一能看得出的,便是它那又尖又長殷紅的嘴巴了,就好像是剛剛扎進了誰的腦仁兒,留下的血跡。
看了一大圈,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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