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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說了,我現在不想想那麼多”,顧采薇煩躁的吼道。
“死女子,活得不耐煩了?敢頂撞我?我是你媽?我能害你嗎?我讓你好好讀書,是在害你嗎?你是在給我讀書嗎?”段翠芸不依不撓的抱怨著。
“我不想跟你說話,別煩我”,顧采薇憂聲抱怨道。
“你這是什麼話?”段翠芸大怒,一臉抓狂,目瞪口呆的質問道。
“我叫你,不要煩我麼。第一、第一、你就知道第一?可是第一併不是我最想要的。我要第一做什麼?它能帶給我什麼?三十元的獎金?一張獎狀?這不是我想要的”,顧采薇定聲解釋道。
其實,她是個貪婪之人,既想在學業上得第一,又想在愛情上一帆順風。
可是,她不是一個上天眷戀之人,上天絕不會將如此美好之事賜予她?
此時此刻,這個家除了段翠芸母子一臉愁苦,顧勳更是一籌莫展、鬱鬱寡歡,顧勳的愁苦源於長石琅焦化廠又出狀況了!而且,這一次遇到的問題比上一次更大更棘手!棘手的問題源於政府下發的一則檔案,檔案規定關閉對環境汙染極其嚴重的焦化廠(這一檔案是附和2004年內蒙產業結構調整做出的規劃)。
剛掙回本錢,就出現如此狀況?總不能讓這麼多的辛苦化為烏有?想到這麼多天的辛苦勞作很可能化為流水,顧勳愁得吃不下飯、睡不著覺。他甚至覺得宋逸興撤股就是得到內幕訊息的作為,他甚至覺得自己就是一個被利用、欺騙、拋棄的傻子。
強行關閉焦化廠的檔案下來之後,段雄也回了康巴什,他回去協助段雲跟購買土地的開發商打官司。
本來已經決定關廠的顧勳,就在關廠的前一天意外的發現周邊的焦化廠絲毫沒有想要按時停工的打算,反而變本加厲急速的執行著。
顧勳毫不猶豫的加入這個龐大的行列,鳥為食亡、人為財死。高收益,會讓人們願意付出高風險!報著被罰款、被抓進監獄再教育的風險,顧勳義無返顧的日夜毫不間斷運營著焦化廠的生產。
因為忙碌,春節的前一天下午,顧勳才匆匆回到家。
因為忙碌,春節過的很平淡,沒有置辦豐盛的年貨,沒有邀請任何親戚來吃年夜飯,沒有歡樂的氣息。有的只是沉重的呼吸和無助的嘆息;有的只是閒不下的疲勞的身軀和對未來無止無境的迷茫。
家,是一個整體,一個人心事重重,全家人都會隨之心事重重。
“那你怎麼辦?哥?不然這回投資煤礦吧?”顧愷擰著眉說。
“煤礦風險大,萬一發生礦難,死了人呢?”段翠芸憂聲說道。這個時節,人們對於投資煤礦風險的認知,還只是停留在發生礦難之上。
“高風險才有高收益麼”,顧愷振振有詞的說道。
其實,顧勳不是不想投資煤礦,想到當年把錢用來投資焦化廠,看到焦化廠如今面臨如此囧境,他腸子都悔青了;想到當年在投資焦化廠半年後沒有將其以買價的百分之一百五*,看到焦化廠如今面臨的如此囧境,他一臉懊悔。
“接下來要做什麼?你倒是說句話?”段翠芸粗聲抱怨道。
“做什麼都要有錢才行”,顧勳不耐煩的兇道。
其實,自從接到關閉焦化廠的檔案,他就已經在思量下一步創業計劃。
煤礦?焦化廠?石料廠?磚廠?
若是煤礦入股,少說也得兩百萬,這麼多錢到哪弄?
他現在冒險違法不關掉焦化廠,就是想利用這段時間掙點錢當做下一步創業資金。
可是,上天並沒有眷顧他,沒多久,焦化廠在舉報中被強制關閉。焦化廠裡所有設施,包括房舍,破舊的皮卡車,他一併以低於市價的價錢賣給了當地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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