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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

男孩頭也不抬地說：&ldo;看什麼看！&rdo;

&ldo;你在幹什麼？&rdo;

&ldo;挖墳墓。&rdo;

&ldo;啊？&rdo;艾週一怔，說，&ldo;埋誰啊？&rdo;

&ldo;我朋友。&rdo;

艾周有點兒怕了：&ldo;朋友？什麼朋友？&rdo;

男孩沒理她，只是繼續挖，直到他覺得足夠深，足夠大，他才從丟在一旁的書包裡拿出一隻黑色的塑膠袋，裡面硬邦邦的，不知道裝的是什麼。

艾周說：&ldo;這就是你的朋友啊？&rdo;

男孩把塑膠袋放進小小的&ldo;墳墓&rdo;裡，點了點頭，說：&ldo;嗯，我的狗。&rdo;

艾周替他感到一點兒難過。她蹲下來，幫他把土推進坑裡，很快就堆出個小小的沙丘。

艾周說：&ldo;為什麼要埋在這裡啊，沙子很鬆的，很快就會不見了。&rdo;

男孩拍了拍手，仰面躺在沙灘上，通透的雙眼，遠遠地望著天空，有種說不出的悲傷。他說：&ldo;以前，我總帶著它來這裡玩。它特別喜歡在這裡尿尿，留下自己的味道。&rdo;

&ldo;啊？不是吧。&rdo;艾周張著雙手，好像聞到了某種味道。

男孩卻微微笑。

艾周橫著眼問他：&ldo;你騙我呢？&rdo;

男孩沒說是，也不說不是。他只是問：&ldo;你來這裡幹什麼？&rdo;

艾周在他身邊坐下來說：&ldo;我爸媽在吵架。&rdo;

&ldo;正常，有不吵架的父母嗎？&rdo;

&ldo;可今天是我的生日呢，他們都忘了。&rdo;

&ldo;那好像是有點兒過分了。&rdo;男孩翻身爬起來，拿過自己揹包，在裡面亂翻，&ldo;以前我在海灘上撿到兩塊寶貝，送你一個當禮物。&rdo;

&ldo;什麼啊？&rdo;

男孩都快要把頭伸進去了才找到。那是兩塊石頭，灰白色，很輕，有淡淡的香氣。他拿出一塊放在艾周的手裡，說：&ldo;某人說，這叫龍涎香。&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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