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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rdo;

艾周跟著他進了屋，抽抽噎噎地把朱西西的事說了一遍。方至遞來一包紙巾說：&ldo;這有什麼好哭的。&rdo;

&ldo;你最好的朋友背叛你，你不難過嗎？&rdo;

&ldo;第一，反過來想。你今天終於看清了一個傷害你的人，不是應該高興嗎？總比你一直被蒙在鼓裡好得多。&rdo;

&ldo;呃。&rdo;艾周被方至這樣一說，彷彿開啟了一片新空間。沒想到方至的思路，竟然這麼另闢蹊徑。

&ldo;第二，你要明白。這個世界上，不是黑就是白。朋友也好，敵人也好，都不是絕對的。西西不一定是想害你，有時是迫不得已，你沒有必要恨她。如果有一天，他對江紀言的感情沒有了，她會後悔這樣傷害過你，你們還會是朋友。&rdo;

&ldo;真的嗎？&rdo;

方至才說了兩句話，就讓艾周的心痛降低了n級。艾周說：&ldo;西西一直都想害你，你為什麼還幫她說話？&rdo;

&ldo;你傻不傻。&rdo;方至伸手拍了下艾周的頭頂說，&ldo;我不是幫她，我是不想看你難過。&rdo;

這……也太暖心了吧。艾周從沒想過，冷酷的方至竟然這麼會安慰人。她撇了撇嘴，又要哭了。

方至連忙說：&ldo;打住，打住。今天晚上要不睡我這邊吧，省得回去麻煩。&rdo;

這一次，艾周真不想哭了。她欲迎還拒地說：&ldo;那……方便嗎？&rdo;

&ldo;別裝。&rdo;

3：朋友or跟班

就像方至說的，艾周決定把朱西西放在灰色的位置。她不想恨她，但也很難再把她當成朋友。第二天，她回到宿舍，朱西西又和她說了道歉的話。艾周說：&ldo;西西，昨天方至也勸我了，我們給彼此點兒時間好不好？&rdo;

說完，艾周的眼圈就紅了。朱西西的眼睛也隱隱泛了淚光，她點點頭說：&ldo;好。有機會，咱們再做朋友。&rdo;

那天上課，她們第一次沒坐在一起。艾週一個人坐在了最後一排，而徐穎終於如願以償地坐到了朱西西的身旁。艾周努力讓自己目不斜視，但總是&ldo;眼&rdo;不由己地看向她們。老師在講什麼，她一個字也聽不到，心裡像有隻尖細的指甲，反反覆覆，刮出了血痕。她突然發覺，所謂成長就是接受曾經篤定的事不過是一種美好的願望。怪不得人老了，就不再相信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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