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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遲衡剛才的失禮。
拆開信,一目十行。
信的頁數頗多,花雁隨面露失望,抱怨似的喃喃:“說好見的,怎麼就打發一個小兵來了,真是……”
“元州百廢待興,又值歲末,諸事繁多,特令我為花君送來此函,朗將明年必親自登門拜訪。”遲衡恭恭敬敬地回答。花雁隨世家為商,沒有官銜也沒有封號,別人都稱他為百司花君,久而久之,花君即為他的敬稱,花雁隨本人亦預設。
“明年明年又是明年。”
花雁隨滿心不悅,往閣外走了幾步。
遲衡趕緊跟上,偷眼瞧過去,果然走動的話,分明就是一個珠寶架子。花雁隨的頭上也綴滿珠玉的,蓋住了大部分長髮,鬢旁有兩縷隨意散著,隨意得很精緻,末梢微微卷起,分外的黑,有一種溼漉漉的清新。
遲衡忍不住想:他若只掛一串,還是不俗的。
似乎明白了為什麼顏鸞每次提到花雁隨,嘴角總會泛出若有若無的笑。和這樣一個珠寶架子走過京城的大街小巷,必定是圍者如堵,不知道當時顏鸞的壓力大不大。
“你這小兵還有趣。”花雁隨忽然瞅了他一眼,笑了。
遲衡不明所以。
他覺得自己今天算是蠢夠了,進了華閣,被震得兩眼發直,還一直盯著碩大的祖母綠,反而沒發現花君本人。剛才以為是偷偷地看,結果還被人家發現了。這樣,會有趣嗎,花雁隨的確不同尋常。
“你一直瞅著本君,是不是看上了哪串珠玉,喜歡就拿去好了。”花雁隨很闊氣地說。
遲衡目瞪口呆。
能掛在身上,每一串珠玉可都價值連城啊,這樣揮金如土,實在讓人刮目相看,遲衡恭謹地回答:“多謝花君,珠玉雖璀璨,也只因在花君身上而已,遲衡失禮了。”
花雁隨頓時笑得開心:“這裡不需要什麼禮不禮的,都忙著過年,花洲有小個半月沒生人來了,本君帶你走走。”
“多謝花君。”
花雁隨與顏鸞一樣,都二十三四歲。遲衡走了一路,都沒見一個侍女或僕人。想想花雁隨一個人呆在寂寥的花洲,雖然暖如春日,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恐怕過得也挺無聊的。
走一走暖風上襲,花雁隨指著四周的湖水說:“這湖叫花湖,是百年前挖出來的,與平常湖水無異。花洲卻十分奇特,地下像架著火一樣,一年到頭都溫煦如春。”
洲邊湖畔繫著一隻小舟,十分精緻,也綴著一圈閃光的珠玉。
花雁隨饒有興致:“你會划船麼?”
遲衡誠實地搖頭。
“不會划船也不要緊,這船也不用劃,你只需用腳踏這裡就行了。”花雁隨指著船頭的一個踏板說道。
遲衡十分好奇,
不止小舟是怎麼製造出來的,果真只要他不停踏著就行,小舟順著湖水遊開了。洲上暖和,湖上清冷,風一吹,頭腦清醒了,遲衡問:“花君,你和我們朗將是怎麼認識的?”
顏鸞來夷州元州也就是今年。之前一直在京城或邊關。
花雁隨斜斜倚靠船尾,手撐在船沿:“前年上京城,遇見了賊,被他看見,把那賊狠揍了一頓,就此相識了。”他壓著一身珠玉,目測都好幾斤重,可不得招賊。
“朗將一向好身手。”
“本君素來不愛出門,那一次,也是影衛們疏忽才出了差錯,所幸認識了你們朗將。叫了他好幾次,總說不得空,本君也不能押著他來是不?京城和夷州本來就遠,傳一次信得個半月,拖到了現在。”
輕描淡寫,遲衡卻覺得他避重就輕了。
顏鸞顯然是想拉攏他的,花雁隨不可能不知道。既然二人交情如此的好,為何顏鸞不直接來拜訪呢,若說京城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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